弹不得。许知昼醒过来,他低头一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脖颈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肢。
难怪他觉得自己动弹不得,原来是有人搂着他。
低头瞧见宋长叙一截流畅的下巴,他的长发落在脖颈里有几分痒。许知昼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宋长叙的脸,来人没有反应。
气死,睡这么沉。
温热的呼吸扑洒过来,完全没有办法忽略。许知昼闭上眼睛又睡了起来。
等他再次醒过来,宋长叙已经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喝茶。
“你醒了?”
许知昼:“本来我早该醒了,结果挣脱不开又睡过去了。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快马加鞭回来的,一回家就看见你在睡懒觉,没忍住就陪着你一块睡。”
许知昼叉腰:“什么叫陪我一块睡,明明自己一睡就睡死了。还怪在我头上哩,你这个没道理的人。”
他叽叽喳喳的从床上起来,“回来都不说一声,去了永州府赈灾就了无音讯了,我看嘛,手也断了,写不得信。整日忙着,怕是已经忘记京城里还有一个夫郎咯,忙的天地不知何物。”
许知昼不去折被褥,“你折被褥去,大男人回来什么事都不干,只会喝你的茶,睡你的觉。”
宋长叙压在心里的阴霾在许知昼说话中消散,他依言乖乖起身去折被褥。
许知昼冷哼一声,“下辈子我也做个男人好啦,我去当官,你就在家里操持家务。我也风流潇洒一回,去看遍大江南北,等累了再回来。”
宋长叙为自己辩白:“我去永州府没有风流潇洒,在宴席上从未碰过其他人。”
“你别打岔。有什么骄傲的,这不是你该做的?”许知昼气恼的瞪他一眼。
“回来你盥洗了么,就搂着我,我嫌弃你哩。要不是还长的不错,我早就拿后脑勺对着你,不给你好脸色看。让你几个月没有消息,不给我写信。”
宋长叙轻嗅自己身上,“我是洗的,现在还有香气。”
被褥被折的跟豆腐一样,方方正正的摆在床上。
许知昼凑近闻了一下,不满的嘟囔:“你怎么用了我新买的澡珠呀,那东西很贵,你以后还是用皂角好了……”
他正要退回去,宋长叙一把把人摁到怀里,捧着他的脸亲下去。
直到把人亲到腿软,满脸通红,他说道:“你话怎么这么多。你醒过来嘴就没停过。再说,我是你相公,用你点澡珠怎么了,我还不能用了?”
许知昼目光迷离,一会儿又变得恶狠狠的,他的手抓了一把宋长叙,然后愣住了。
“宋长叙!”许知昼超级大声。
宋长叙搂着人,“干嘛?”
许知昼捏了捏他的胸肌,又捏了捏他的腹肌。
“你去赈灾,怎么变成这样了?”许知昼脸上白里透红,忍不住又捏了捏。
“……”
宋长叙差点被噎死,“什么呀,快松手,成何体统。”
“不要。”许知昼心安理得的靠在宋长叙身上,这会理直气壮,“我是你夫郎。”
宋长叙轻咳一声。
“你说啊,说说你赈灾,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宋长叙忽略眼前的异常感,他说:“帮着百姓搬石头,打地基,还要做一些杂活,我在永州府没有闲下来。没有给你写信,是我不好。永州府的境况不好,瞧着不放心。”
许知昼:“好吧,我原谅你了。你以后不要用我的澡珠。”
宋长叙被许知昼后半句气死,“你就对我抠,全抠我身上了?”
“大男人用什么澡珠,你用点皂角就好了。我才没对你抠,你临走前还给了银子。你跟我一块用澡珠,跟你一块跟闻我身上的味道有什么区别。”
许知昼的理由多,宋长叙心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不了他还是用,他一家之主这点主都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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