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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皇帝说他委屈,他就委屈。皇帝说他不委屈,他就咬着牙关把苦楚吞咽下去。
皇帝不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他是天下人的君父,掌万乘之权。
萧定坐在一旁垂下脑袋,说道:“草民不委屈。”
平景帝不知为何听见萧定自称草民有些哂笑。
“萧爱卿。”平景帝举着杯子,“祝你此去安好。”
萧定忙不迭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平景帝叹息,“萧爱卿你太年轻了。”
萧定觉得心脏跟泡在热水一样,他闷声说道:“草民快要三十了,也不算年轻。”
平景帝想到刘忘生六十岁还在朝中舌战群儒,他又对上萧定的脸笑了笑。
“去罢,朕就不送你了。”
萧定犹豫片刻,还是拱手道:“陛下若是萧家以后犯了错处,还请陛下宽宥几分。”
平景帝的目光落在萧定身上没有情绪,萧定后背湿了一片,过了良久,平景帝说:“萧爱卿,你该走了。”
皇帝没有应他。
萧定不好再说什么,他向平景帝见礼离开亭子,带着萧家的马车缓慢的行驶在官道上。
来福冲着萧定见了礼去寻平景帝,来福最后说道:“萧大人保重,以后的事还未可知。”
“多谢公公。”
来福骑马离开。
平景帝看着萧家的马车远离,来福翻身下马,在另一侧还有大内高手在,皇帝出行一定要有人在暗地保护。
这回萧定走后以后很久都见不到了。
“回宫罢。”平景帝淡淡说道。
萧家小辈一夜之间都离开了,过了月余,在边疆的萧安提出辞官归家,平景帝在犹豫之中,由解意远和刘忘生,以及宗室王爷的劝说下放萧安辞官归家。
至此萧家小辈无一人在朝中任职,边疆兵权尽归平景帝之手。
依附萧家的人嗅到朝中的风向,纷纷对萧家避之不及,如鸟兽散。
平景帝的清算还未来,有的朝臣就是墙头草,反手就叛主把萧家的罪证送到御书房,平景帝引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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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叙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心里美滋滋的,搁在腿上的是许知昼今早塞到他手里的汤婆子。
他官职太低没有自己的办公地方,跟着吏员一块,屋子里四个角放着炭盆,只有零星点暖气,还要把窗户开点缝,这点暖气可有可无。
还是汤婆子更实在。
宋长叙缩着脖子处理公务。夏日炎热犯困,冬天寒冷犯困,他又喝了一口枸杞茶续命。
“宋大人这些需要您审核。”
宋长叙看着堆积在桌上的文书,有种淡淡的死感。他应一声开始审核,因着萧家小辈辞官,连带有许多人见势不妙跑了,吏部这边比较忙。
连着年底的政绩考核,忙的头昏脑涨。
果然不管是哪个部门到了年底都是忙的。他在膳堂看见户部的人,瞧着他们都是一副死样,没有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以前户部的官员在膳堂往那一处就知道下巴仰那么高是户部的人。
宋长叙瞧见今天有宫保鸡丁,他心中一喜,他打了一大碗,又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汤。
膳堂的人气足,热嚯嚯的,宋长叙喝了一口豆腐汤,又夹了土豆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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