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进他外套兜摸了摸,果真让她找出了另一个盒子。
她这次没猜测,直接打开了。
不是首饰品。
而是一把金属钥匙,挺小巧,挂着一串吉他吊坠。
什么东西的钥匙呢。
赵雾仔细观察了会儿,胡乱猜了几种,一一否定。
也有一张纸条。
一样的内容:新年快乐。
不同的是,背面却没写字了。
最终她暂且把两个盒子搁在了置物架上,挨着徐遂送的乐高。
...
陈逢靳醒来时,头很疼,宿醉后的晕沉以及发烧引起的热胀,全折磨着他。
他掀了掀眼皮,看见头顶陌生的天花板,随之,昨晚的记忆逐渐占领他的脑海,使他清醒了一大半。
撕掉离婚协议书那会儿,他就已经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没想到,竟昏过去了。
他抬手,蓦地一顿,这显然不是他的衣服。
陈逢靳偏了偏脸,眼前不远正是赵雾,她蹲坐着趴在茶几上,刘海被她拿小熊发卡别在一边,露出白皙的额头,合着眼皮,应该是睡熟了。
阳光罩住了她半张脸,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轻轻颤了下睫毛,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他静静盯了赵雾一会儿,突然伸手挡在她的眼睛上方,光从他指缝间泄露了出去,变得不那么刺眼,淡淡投映在了她脸上。
小区楼下已有摊贩在叫卖,各种声音融汇,嘈杂细碎,他却莫名产生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像是高三那年,教室里的人全在午睡,而她坐在窗边做着题,背脊挺直,无意识咬着笔帽。一束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了她发丝上。
他一睡醒,睁眼便见到了她。
这么多年,他还是只对她一个人动心。
喜欢注定是一场等待。
等待对方注意到你,喜欢上你,爱上你。
陈逢靳嗓子依旧有些干涩,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哑。
“喜欢太虚无缥缈了,我要你爱我。”
话音落下,赵雾冷不丁撩起眼皮,毫无征兆,隔空直直与陈逢靳对上视线。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两秒。
赵雾表现得略懵。
她太困了,想着浅眠一会,迷迷糊糊中呢,听到他说话。
是......错觉吗?
她眨了下眼,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陈逢靳恍然撤了手,轻飘飘挪开目光,挺懒淡地启唇:“没听清算了。”
他根本没指望昨天还决定跟他分开的女人今天说爱他。
“......”
赵雾一时不知如何回,沉默。
好在陈逢靳没追究,他低头扫了扫,骨指修长的手
指提了提衣摆布料,冷峻的脸上多少含了丝不悦和嫌弃,“这谁的衣服?”
“我二舅留下的旧衣服,洗干净了的。我的你也穿不进,所以我......你先将就一下吧。”赵雾站起来,接了杯温水搁桌面,推向他。
陈逢靳一听,扯唇点评:“真丑啊。”
其实不算丑吧。
赵雾给他穿的时候没留意,现在一瞅,顶多是土,款式过时了。
偏偏被他穿出了另一种风格,反正不丑。
“我内裤你没换?”陈逢靳皱着眉,怪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
赵雾有点崩溃,“我这哪儿有男士内裤?”
“我要洗澡。”
陈逢靳捋了把额发,顺手把退烧贴取下,又脱了衣服,眼看着他手指快碰到腰线处,她立马制止:“你进浴室脱,对面有人呢。”
窗对面,是一栋小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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