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逢靳面无表情,没空搭理这两疯子,转身跨入病房,锁门。
老爷子阖着眼睛,呼吸平稳,多半是已经睡着了。
他在病床一旁站定,低头无声看着。不久,门外的争吵好像消失了。
窗户敞着,阳光洒在了病床上,连带着地板。
陈逢靳整个人笼罩于细碎的光晕里,投在地面的影子被裁剪成干净锋利的线条。
半个小时不到。
病房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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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落了场不大不小的雨,墓碑前的野草上悬着露珠,很是清澈透明。赵雾抽抽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泥土腥气。
她先是缄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自顾自地小声说话,天南地北,什么都说。
临走的时候,她拿出一串项链,正是陈逢靳补给她的那条,月亮吊坠闪着光,好看极了。
她挖了个小坑,小心翼翼将它埋了进去。
父亲给母亲的定情信物,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又重新回到了他们手里。
从墓园出来,她心情沉重复杂,步子拖得缓慢,眼眶红红的,远不如最初那会儿的轻松和坦然。
刚到小区楼下,便碰见送完徐遂回家的姜姨。
她也在悄悄抹眼泪,一见她,擦了擦脸,“欸,小雾,怎么起这么早?”
赵雾告诉她自己去了墓园。
姜姨一听,幽幽叹了声气,摸她头发。
默了默,她蓦地想到什么,忙补充:“晚上过来吃饭啊,姜姨给你做好吃的。我现在回去收拾一下,徐遂找东西把家里翻得乱糟糟的。”
“嗯。”赵雾轻声应。
回到家,她把手机扔向沙发,随后踏入浴室,便没看见屏幕跳出了电量不足的提示。
接着,电话响了,铃声一阵一阵接连不断,直至彻底关机。
赵雾洗完澡,又恍恍惚惚趟床上睡了一觉。
似乎做了好长的梦,眼睛睁开时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她心跳哐当一滞,是下意识的反应。
继而缓过神按亮了灯,四处寻她的手机,终于在沙发上找到。
给手机充上电,她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冷水扑在脸颊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刺激着神经,她清醒了不少。
然后隐约听见电话铃声。
她扯了张纸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迈出去。
接通。
“喂?”她嗓子带着没睡醒的哑。
对面不说话。
她想了想,“陈逢靳?”
男人轻轻哼了声:“不然?”
应该是不大高兴。
“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他不冷不热地道。
赵雾把湿掉的纸巾丢入垃圾桶,说:“手机关机了,我没听到。”
他安静了片刻,问她:“在干嘛?”
“睡觉。”
“累了?”
“嗯。”赵雾盯着地板的某处,眼神没有聚焦。
这时,他那头似是传来一两道若有似无的打闹声。
“你呢,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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