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腰身要挺直。”女官皱了皱眉,沉声提醒道。
谢姝月闻言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满眼希冀地看向谢轻寒,心中不知道多少次痛骂狗太子的狠毒之处。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长乐郡主的崩溃之处了,这教习女官当真是油盐不进,丝毫不近人情,今晨一大早般把她喊了起来,美其名曰早课,其实就是抓着她练习各种贵族礼仪。
光是一个笑便让她练了接近半个上午,谢姝月只觉得自己脸都要僵了,偏偏这女官还一直盯着她,稍有错处便要被戒尺敲打。
偏生这教习女官不是常人,手上教导的贵人贵女数都数不过来,更何况有太子殿下的旨意在,更是严格异常,丝毫不顾及谢姝月的身份地位,一板一眼,毫不留情。
不过见到谢轻寒走进来时,女官还是有些诧异,微微福身行了个礼,这才道∶“见过谢世子。”
“原来是徐尚仪。”谢轻寒显然也是认识这位女官,回给谢姝月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含笑道∶“不知徐尚仪这里何时能结束,我寻月儿还有些事,不如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谢姝月顿时喜不自胜,连忙想要接话道∶“世子说的对……”
话还未说完,徐尚仪一个冷淡的眼神便甩了过来,谢姝月乖乖闭上了嘴,继续端坐着,保持刚刚的浅笑∶“……”
“不是奴婢不给世子面子,只是太子殿下有交代,谢小姐每日没有学完所有内容之前,是不允许出门的。”
“麻烦徐尚仪通融上这一回。”似乎早就料到徐尚仪不会同意,谢轻寒面色依旧不慌不忙,解释道∶“因着过继一事,眼下外祖父还在镇国公府等着月儿,若是去晚了怕是会惹他老人家生气。”
谢姝月腰身挺直,浅笑着微微颔首∶“世子哥哥说的对。”
徐尚仪闻言皱眉思索了片刻,似是在斟酌其中的轻重,过了好半响,才松口道∶“也罢,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我们再继续。”
谢姝月顿时松了口气,刚想要站起来,只觉得后腰一阵酸痛,脸上更是僵硬的不得了,幸好谢轻寒扶了一把她才没有当场摔倒在地。
直到走出徐尚仪的视线范围内,谢姝月才彻底放松下来,扶着腰半靠在墙边,颇为无奈地看向谢轻寒道了声谢。
“听说你和长乐郡主一起去逛花楼,此事可是真的?”谢轻寒皱了皱眉,直接便出声发问。
“是真的。”谢姝月也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抱怨道∶“因着这件事先是被皇后召见,又是被太子派人来折腾,当真是吃了个大亏。”
“简直是胡闹!”
谢轻寒面色更是冷了几分,想到前几日的消息,沉声训斥道∶“你可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单单这一件事便足以治你一个藐视皇室的罪名。”
“长乐郡主也在场,我自有分寸。”谢姝月神色淡淡,轻描淡写地说道。
她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过是为了试探皇室的底线罢了。和长乐郡主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若是到时候真的被追究起来,起码还有个说得上话的证人给自己作证。
“太子不会退了和你的婚事的。”谢轻寒揉了揉眉心,语气中颇有些无奈∶“退婚一事,你还是尽早死心吧。”
“为什么?”
谢姝月水眸微眯,手指下意识地想要去摸手上的玉镯,却只摸了个空,只得缓缓收紧手指,保养得宜的指甲甚至深陷到皮肉中。
语气中半是猜测半是肯定问道∶“我对皇室有什么特殊的利用价值,对吗?”
谢轻寒眼神沉沉地注视了谢姝月半响,没有回答她,只是扭过了头,这才道∶“走吧,现在去镇国公府,外祖父还在等你。”
谢姝月沉默地跟在了谢轻寒的身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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