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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半天没吃,严翌取过自己的勺子,舀了勺粥,低头吹了吹,待温度适宜后,他看着陆寅深,道:“叔叔,我喂你吧。”
手臂悬在空中,严翌蓦地察觉不对,于才认识一天都不到的他们而言,关系远没到可以亲昵喂粥的程度。
倘若他是陆寅深,恐怕只会觉得唐突冒犯。
只不过由于上次他与陆寅深就是这般相处的,记忆带着惯性,严翌也就习惯性这般做了。
即使明白有些逾矩,严翌也没有放下勺子,既然陆寅深不肯好好吃饭,那他喂就喂了,也没什么所谓。
陆寅深转过头看他,扫过他脸上笑容,落在盛了粥的勺子上。
刚刚严翌用过,那上面还有他的气味与涎液。
他盯着这勺子看了许久,没说话,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严翌手臂因长时间握着在半空中的勺柄,而感到些酸疼。
他面上笑容不变,唇角弧度甚至扩大了几分,只是手臂颤抖的频率在陆寅深注视中,被刻意变大。
他适时开口,语气带着些可怜巴巴的意味:“叔叔~我手都举疼了。”
陆寅深眉间不明显地蹙起,唇微张,默许严翌可以喂他,也默许自己接受另一个人的气息。
探究与毁坏欲交织肆虐,陆寅深默不作声地看着严翌。
他心不软,可对这人却一而再再而三降低底线。
他有问题。
严翌并不清楚陆寅深已对他产生了怀疑,目光直直地看着叔叔主动张开的双唇。
唇瓣露出令人遐想的缝隙,配上陆寅深这张秾艳瑰丽,却无端多处几丝病态美感的脸。
让人想肆虐窥探,又暴力掠.夺,最后把他带回家,藏起来。
严翌喉结克制滚动,他抑制自己舔唇冲动,把自己用过的勺子探进陆寅深口腔。
瓷勺头伸进陆寅深嘴里,温度刚好的甜粥裹着鲜嫩的虾,在舌尖迸发美妙滋味。
是陆寅深喜欢甚至熟悉的口味。
虚妄碎片在大脑组成连续画面。
曾经也有人对他这般好,记得他所有口味习惯,可某天醒来,所有人都告诉他,他魇住了,他的世界从来只有他自己。
他陆寅深,不仅是肢体残弱的废物,还是爱上幻觉的精神病。
秾稠眉间染着戾气,雾般浓色勾扯陆寅深漂亮眼尾,这抹带着狠意的艳色,闯进严翌眸里,看的他眸色加深,唇角扬起的笑容更加无害。
怎么办,他的小叔叔,真的好可口。
想吃。
很想。
陆寅深瞳孔内全是严翌挺拔颀长的身姿。
被他这双漂亮眸子这般专注看着,心脏开始兴奋悸动,严翌勾起唇,指尖落在他的唇角,眉梢软下:“沾到了。”
一顿早餐很快就被消灭了。
大部分都是严翌吃的,陆寅深已经一年没好好吃饭了,胃口小,食欲也不好,吃下半碗粥已是极限。
严翌也不想逼迫他吃,总要一步一步来,他总会把他的小叔叔养出些肉来。
严翌将这些碗筷放进洗碗机,又走到陆寅深身前:“雨停了,去外面散步吗?”
陆寅深眼珠转动,过了会儿,才“嗯”了声。
见他答应,严翌取了件厚外套披在陆寅深后背,免得他被屋外冷风侵袭。
严翌推着他出了门。
别墅区绿化与盆景做的极好,早晨空气很是清新,视野开阔,一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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