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根烟是一周前的事情了,身体里绝大部分的尼古丁已被代谢,最难熬的日子本已过去。
但现在,他遇上了更难熬的事。
久违的烟草味充盈呼吸道,当身体因为急速释放的多巴胺而感到轻快的同时,比记忆中更苦涩的焦油味道汹涌地刺激他的黏膜,令他一阵反胃。
爽快和恶心在身体里打架,滋味诡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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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第二口时,越朝歌被呛了一下,咳得停不下来。
“你行不行啊?”宋九一拍他的后背,“好不容易快戒了,别抽了。”
越朝歌终于缓了过来,抬手抹了把脸后把烟掐了。
“以前怎么没觉得那么苦。”他说。
“苦吗?”宋九一幽幽道,“能有我现在心里苦。我怀疑那**是看我们不顺眼存心找茬,目的就是要把我们换掉,改了也会被继续挑刺。”
“……别多想,”越朝歌说,“回去你先按照他的要求做,其他的我来解决。”
“你要怎么解决?”宋九一问。
越朝歌手指把玩着已经被掐灭的半截香烟:“办法是人想的嘛。”
宋九一的才华毋庸置疑。越朝歌一直觉得他留在自家公司甚至有些屈才了。
叶渡在交流中表达得很明确,认为现有的店铺装修方案和他们需要的品牌形象完全不匹配。
这一点,越朝歌的团队在项目初期就已经腹诽过。
作为一个在网络平台上已经颇有人气的新生品牌,星屿的受众以有一定消费能力、热爱追逐潮流的年轻女孩为主,其审美喜好与前任负责人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
叶渡新官上任想要拨乱反正,本无可厚非。
但有理智的决策者应该能察觉之前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宋九一能把那位中年男人的各种土味要求以如今的状态呈现,说是化腐朽为神奇都不为过。
可叶渡方才的态度,却是摆明了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头上。
和甲方据理力争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更何况,越朝歌觉得叶渡本就只是在借题发挥。
这男人表面云淡风轻,实际根本在记仇。
而且他看起来完全不在乎更换合作方所带来的小小损失。
但若合作中止,对越朝歌所在的小公司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星屿第一批四家门店,第二批是七家。一切顺利的话,他们能靠这笔单子吃到后年。
若是被私人恩怨搅黄了,越朝歌实在没脸去面对自己手下那一班矜矜业业的同事。
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自然是立刻登门道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是非对错不重要,总之他得低头,把脸放在地上,诚恳地检讨自己的错误,先让叶渡把气出了,再争取网开一面。
回到公司,越朝歌开了个紧急短会,先安抚人心再排兵布阵。
等一切处理妥当,早已疲劳不堪的越朝歌却不能立刻回去休息。
他得去买“赎罪券”。
叶渡会喜欢什么呢?越朝歌对他了解太少,缺乏参考。
思来想去,两天见他都是西装革履,买条好点的领带总不会出错。
单独一条领带拿出手不够气派,可以再加一瓶体面的红酒,就算不喝,摆在家里也能当个装饰,未来有需要还可以转增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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