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没有回答。他坐到了床沿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会儿,轻声嘟囔道:“好不习惯啊。”
见叶渡蹙眉,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带着几分促狭:“原来叶总也有那么温柔的一面。”
“你要是死了,可能会影响星屿旗舰店的开业时间。”叶渡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会的,你放心,”越朝歌完全不介意他的刻薄,“我们的团队很可靠,少我一个照样能转。”
“那你今天应该不用去了吧?”叶渡催促道,“换衣服,走了。”
“你送我?”越朝歌问。
“我也要回家,”叶渡说,“你想自己打车也行。”
越朝歌站起身来,笑道:“其实说两句好听的一点也不丢人。”
叶渡直接无视了他。
换下了病号服,越朝歌走路时步子显得有些不自然,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拖沓。
叶渡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会儿,一时无法判断那究竟是因为腿上的伤,还是缺失的内裤。
“你很怕痛?”他问越朝歌。
越朝歌一脸无奈:“关心别人的时候,应该问‘你痛不痛’。”
见叶渡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他又自行补充:“是有点不舒服,但还好,能忍。”
那对中年人送的除了果篮,还有两条高档香烟和一瓶名贵白酒,都价值不菲,可见其诚意。
“留着以后借花献佛吧,”越朝歌坐在副驾驶,用别扭的姿势把所有礼物全丢去了后座,忽然问道,“对了,我之前送你的红酒,还在吗?”
“我不喝酒,”叶渡说,“你要的话可以还你。”
“那个挺适口的,味道很柔和,有回甘,不爱喝酒的人也可以尝试一下,”越朝歌侧过身,带着点怂恿,“你试试看嘛。改天我们一起小酌一杯,我教你品。”
“没兴趣。”叶渡说。
越朝歌做作地啧了两声,带着几分促狭问道:“害羞啦?”
叶渡扶着方向盘,沉默了几秒,淡淡开口:“你这个人蛮奇怪的。”
“哦?”越朝歌饶有兴致地看向他,“怎么说?”
“整天说些不着边际、暧昧不清的话,”他语调十分平淡,不带任何情绪,“我本来以为,你是出自好奇,故意撩拨我,想试试和男人睡觉是什么滋味。”
他顿了顿,微微侧过头,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弧度:“但你阳痿。”
越朝歌的笑容僵在脸上。
“阳痿赋予了你一种……挺神秘的特质。”叶渡继续补刀,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谈论天气。
越朝歌被彻底噎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叶渡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说道:“我不太懂你们这种人的心理。是不是因为功能缺失,才喜欢在嘴上找补?”
越朝歌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憋了好一会儿,反击道:“是不如你精力旺盛,还需要带电的伺候才能满足。”
“嗯,”叶渡不为所动,“是啊。正常人都会有需求,有什么问题吗?”
“那东西挺厉害的,”越朝歌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模仿波浪一般来回屈伸,“还能这么动,是吧?”他看着叶渡,干笑了一声,“哇……叶总你可能是我见过的最能包容的男人。”
车停在了红灯前。
叶渡微微侧转过身,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越朝歌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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