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暗, 唯一的光源就是那盏屋中央摇摇欲坠的灯泡。
一个女人被绑在椅子上,手腕已经勒出了深红的血痕,可这比起她的脸, 似乎已经不算什么了。
女人年纪应该不大, 只是脸已经肿得瞧不出原本的模样了。青紫的淤血覆盖了她原本清秀的面庞, 嘴角撕裂, 干涸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下巴。
女人的眼睛布满血丝, 瞳孔因恐惧而放大,眼泪顺着脸颊话落, 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因胶布紧紧封着她的嘴,依稀只能听见一些轻微的呜咽声。
她挣扎过, 拼了命地挣扎过,但现在, 已经快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能颤抖着、眼含泪光地看着面前的人。
而站在对面的女人,握着一把刀,指尖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刀尖在灯光下泛着冷白,可握刀人的手分明在抖, 呼吸急促得像是快要窒息一般。
“对不起……”这是握刀女人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
被绑着的女人拼命摇头,奋力地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哭泣声,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徐岁宁看到握刀的女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 刀光落下, 刀身完全进了另一位的腹腔。
到最后,连呜咽的声音都没了。
……
从画面中跳跃出来后,徐岁宁抬眼就瞧见司为和季嘉年也正准备去夹蒸笼里的包子。
“不要吃!”她压着嗓音, 厉声阻止。
两人伸出筷子的动作皆是一顿。
司为反应过来,对上她的眼眸后,瞬间明白了。
“怎么了?”季嘉年不解地问。
“对啊,怎么了姐?”季语菲方才还鼓着的腮帮子瘪了下去,明显是已经咽下去了,“很好吃啊,为什么不要吃啊?”
徐岁宁视线又朝姑姑看去,只见季琴咀嚼两下后,嘴里似乎也没了东西。
“反正……反正就是不能吃。”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对着两人道:“姑姑、菲菲,你们俩要不试试,能不能吐出来?”
“啊?”季语菲一脸的茫然,似乎对她姐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很是不解,“姐,你咋啦?”
“这家店生意好得不正常……”徐岁宁盯着掉落在桌面上的那一团肉,朝他们凑近,干巴巴地扯道:“我怀疑馅料里头加了罂粟。”
餐桌上瞬间安静。
季语菲手中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季琴也是张大了嘴巴,她朝周围热闹的环境扫一眼,每桌都吃得津津有味的,“不、不会吧?岁岁,你会不会怀疑错了啊?这家福记包子铺开了很多年了。”
季嘉年的目光也朝他妹投去,疑惑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怀疑?”
“我闻出来了。”徐岁宁斩钉截铁地开口:“我鼻子比较灵,对这种东西……嗯,又比较敏感,所以就闻出来了。”
司为适时地开口,话确是对季嘉年说的,“保险起见,还是带姑姑和菲菲去医院洗一下胃吧。”
“对对。”徐岁宁连忙附和着点头,“去洗一下胃吧,这小笼包,绝对有问题。”
在她哥犹豫之际,她又朝司为示意道:“今天是星禾姐值班吧?直接联系她带人来吧。”
“好。”司为应下后,就起身离开包子铺,到店外打电话去了。
他这一出去,季嘉年表情终于严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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