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么?”
叶鸢想了想,又看了看身上的青巽派裳裙,回答道:“虽然我不曾去过,我们门主凝澜仙子却是去过的。”
满座听众本来隐隐有些不耐起来,此时忽然听她这么说,又看见她作青巽弟子打扮,纷纷来了兴致。
有人说:“是了!方才女先生说过,这番讲书是受岛主所托!”
“此话当真?”其中更有好事者问,“她是去抢……”
“这位道友,谨言慎行。”叶鸢打断道,望了一眼海滨沙岸,“你在此处妄议尊长,小心岛主派海蛇来,一口把你吞了,让你再也不能说三道四。”
那名修士悻悻地闭上了嘴,在楼上的客厢中,凝澜仙子也松开指诀,哼了一声:“还是阿鸢了解我——这次就当我卖她一个面子。”
此时终于有人想起了正题:“你说凝澜仙子曾赴剑君与道侣的婚礼,那她可曾告诉你们,那究竟是一幅怎样的光景?”
“自然是没有什么彩霓神凤。”叶鸢笑了笑,“不过,那一日,东明漫山点起红烛,自山脚到峰顶的雪径,均以朱绸装点,这是北辰洲的风俗……”
说到此处,叶鸢若有所感地抬起目光来,忽而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双眼。
那是云不期的眼眸。
他静立在二楼,仿佛全然置身于这喧闹以外。此情此景下,萦绕在他身周的清凛更盛,几乎成了一种孤冷。
叶鸢顿了顿,收回视线,继续说道:“在北辰洲,这些红烛与朱绸,有向上苍祈求偕老之意。”
说书先生说:“剑君正是出身北辰洲……我却不知剑君的夫人是否也是北辰洲人?”
这分明是一对道侣的故事,但直到这时,人们似乎才惊觉除了剑君,其中还有一位女主人公。
“她不是北辰人。”叶鸢说,“她自幼拜入无霄门,但其实也不全然是东明山人。”
剑君的生平实在堪称传奇,以至于在有关剑君的故事中,他总是绝对的焦点,哪怕是在流传甚广的有关剑君证道的话本中,也并不如何提及以己之身殉了夫君之道的那位剑君夫人,也许有些人会叹她可怜,但更多的人却更容易说出一句——“死得其所”。
于是她的故事自然也没什么好深究的了。
只是此刻,顺着剑君的注视之处,人们也第一次真正将视线投向了她。
说书先生感慨道:“也就是说,婚仪之礼是剑君的主意。既然如此,他一定与妻子十分恩爱,因此才会向上苍祈求偕老。”
话及至此,许多人也明白了岛主让说书先生来讲这么一个故事的用意,此时再肆意编排便真正是一种不敬了,于是那些有关“第一剑修”与“第一美人”的畅想渐渐销声匿迹,但新的疑惑也随之产生。
“既然剑君与夫人十分恩爱。”终于有人犹豫着将话问出了口,“那么,为何剑君证道之时……”
听见这句话时,凝澜仙子忽而抬起手来。
凝澜剑滑进她手中,而剑尖又召来海澜,汪洋顿时涌进客栈中,客栈里的物件纹丝不动,修士却被尽数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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