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逐渐成型。
用以治愈的法术在叶鸢体内运转到极致,但她已发觉这大概不过是徒劳,在苍舒隐主动被她的剑刺穿时,命运的轨迹便开始按照他预设下的车辙前进了。
“这是什么法阵?”叶鸢猜想道,“你要杀我么?还是夺去我的天目?”
“都不是。”苍舒伏在她肩头小声说话,仿佛两人小时候在练晨功时咬耳朵,“你觉得我下得去手杀你吗?真让我伤心。”
叶鸢笑了笑:“本来我不大觉得,也想过用这一点拿捏你,可经过今日一战倒是确信了——你必定无比重视所图之事,哪怕为此杀了我也在所不惜。”
苍舒红了耳尖,悄悄问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所以才懂得用这心意来挟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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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叶鸢点了点头,他一下欢欣起来:“我知道,我就知道,我又不像颜思昭那混球,要藏起心思来让你猜,猜不中还要发脾气……小鸟,你的心真硬,可也真叫我欢喜。”
听到苍舒提起那个名字,叶鸢心中微微一动,此时灵丝燃尽,法阵成型,叶鸢感受到一股来自空间的拉扯感,于是她确定了这是一个使人转移的法术,苍舒隐这次来东明,付出几乎被她当场斩杀的代价,原来是为了将她生擒。
她起初也有去妖洲会一会魔境主的计划,只是将此事安排在了与剑君一战之后。
因为魔境主的诡计,她又要再一次失约了。
但这毕竟不是她的错,对么?叶鸢在心中问自己。世事无常,如愿以偿反而才是偶然。
时空的门扉被打开,苍舒轻轻松开手,先一步踏向空间的另一侧。
下一个就是叶鸢了,法阵将她推向虚空的罅隙,当她几乎坠入其中时,忽有人用力抓住了她的手。
是颜思昭。
“你以为你赶不及了。”他握得实在太紧,简直是想把自己的手捏碎,叶鸢忍不住对他笑道,“你看,虽然你是天下第一的剑君,但终究没能战无不胜,也会中了坏家伙的奸计。”
叶鸢说着,不禁将心中的埋怨也一并倾吐而出:“你当我真的拿你全无办法吗,只是不忍心那样对你罢了,今后千万别再这样霸道……”
“别走。”
颜思昭近乎祈求地注视着她,无力再掩藏眼底破碎的光,轻微的颤抖从两人交握之处传向叶鸢。
他说:“叶鸢,别走。”
叶鸢的胸腔中忽然变得沉甸甸的,似乎有什么温热地顺着脸颊淌下,她用另一只手揩去,发现那是为了逼出魔气而从眼中淌出的鲜血。
“有人说过你简直和孩子一般任性么,颜思昭?”叶鸢伸手抚摸他的脸,不小心将指腹的血抹在了颜思昭的唇角,仿佛为冰雪般无瑕的面容上涂上一道新妆,“我实话对你说,我不仅不得不走,而且也说不准何时才能回来……但我也不是什么约定都没有遵守,你看,我为你准备了此物。”
她的手离开了自己的面颊,颜思昭下意识地想要将其捉住,可叶鸢已经从怀中取出一物给他。
那是叶鸢为他新铸的剑。
“剑修只要有剑,哪里去不得?何况你是剑君。”叶鸢说,“你最初的百年被重陵所困,后来的百年又被我所困。但现在起,我不要再做你的囹圄。”
——“如果你实在无法放下,就带着剑来找我吧,踏出这东明山,跨入到无边世界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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