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公公,”小太监瞧着不过十三四岁,身量纤纤,穿着最低等的青色太监服,乌发藏于帽中,漆黑油亮,声脆如莺,“烦请呈报上头,昨夜惠妃急病暴毙,收殓一事,不知该如何是好。”
福海在宫中多年,从未见过有如此相貌清丽的小太监,心中大动,忙堆起了笑脸,“公公是玉荷宫的吗?怪不得好似从未见过,还未请教大名。”
“不敢妄称公公,贱名卿云。”
玉荷宫地处偏僻,皇帝仁慈,收容了前朝废妃们在玉荷宫居住,那地方长久无人照管,福海都未知玉荷宫也有太监当差,还是如此标致的小太监,顿时心下有了计较。
正巧四下无人,福海便拉了卿云到一旁与他呶呶絮语,先是问他一路上可有见旁人,卿云说没有,他长久在玉荷宫里当差,不曾出来见人,如今惠妃死了,玉荷宫里没了主子,他无法,才出来抛头露面,胆子又小,怕人得很,避着人走了小路前来,见只有福海一人在此,才敢上前。
福海大喜过望,心道这落在冷宫里的宝贝今日倒叫他拾得了!
他略一计较,便继续说道:“惠妃乃是前朝废妃,算不得什么正经主子,也用不了那么好的东西,你在玉荷宫里当差也是清苦,惠妃既死,她的那些丧葬物品不如咱们悄悄分了,一卷草席,和那些太监宫女们一块混着出去埋了就是。”
卿云听罢,面色惴惴,“万一上头追究起来,该如何交代?”
“你若不提,谁会管那冷宫里的前朝废妃?”
福海见卿云面仍犹豫,便说他一向如此,在奚官局里捞得死人财,也不止他如此,上下皆是这般,叫卿云且可宽心。
“如此,我是受了公公您的恩惠了。”
卿云拱手拜谢,福海早已盯着他那双玉手许久,见状便将他双手拢在掌中,只觉这小太监的手柔若无骨,消魂得他心底一阵酥麻,“说这见外话,我与你一见如故,这算得了什么。”
卿云说他不曾出过玉荷宫,此时被那福海揉摸着双手也是懵懂模样,“多谢公公,只是不知惠妃死了,我在玉荷宫里还当个什么差事。”
福海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这小太监貌美,绝非池中物。
玉荷宫那地方居然藏了这么个水晶样的美人,可真是暴殄天物。
这小美人久不见世面,正是懵然无知之时,且叫他先哄到手玩弄一番,再献给大太监们,到时便是财色双收,一本万利的买卖。
“奚官局里正缺人,我今日见你也是缘分,如此,你肯不肯将那些财物舍出,我替你打点一番,好叫你从冷宫出来,到我这下当差,可好?”
福海如此说来,卿云哪有不听,一番千恩万谢,福海也是喜笑颜开,先哄住了人,叫卿云原路从那小道回玉荷宫,别叫人瞧见了,免生事端,等他一应打点好了,再去玉荷宫与卿云商议。
福海心中打的好算盘。
他是低等太监,与其余太监同住一舍,却是没个方便地方办事,玉荷宫偏僻无人,惠妃已死,卿云说那玉荷宫里原就他一个太监,福海想那正是好去处,倒可在玉荷宫里,半哄半强地将那小太监弄上两回。
今日福海轮值休班,便趁了众人不在意,跑来玉荷宫与卿云相会。
那玉荷宫里冷冷清清,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惠妃的尸身就停在殿中,身上罩着一条薄单子,整个殿中恶臭难闻,福海面上不免露出嫌恶神情。
“宫中就是如此,”卿云无奈叹息,“我一人也挪动不了,不知奚官局何时派人来处理?”
一应丧葬用品,福海早已到手变卖了出去,只懒得来处理惠妃的尸身,他应付道:“快了。”心中只想着怎么将那小太监亵玩一番,又嫌殿中气味难闻,一时心中极不爽快。
好在卿云似是看出了他的不悦,低声道:“此地污秽,福海公公若有事商议,不妨去旁新引的听凤池说话。”
今年丹州干旱,皇帝发了罪己诏,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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