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吗?何必非在父皇面前现眼。”
淑妃道:“那小内侍可不是寻常人,王满春缘何暴毙?李照竟敢把那样的内侍留在身边,他如此猖狂,我为何不能提?!”
李崇实在懒得同淑妃多说,他越说,只不过越激起淑妃的斗性,闭了闭眼,道:“母妃,你若是为了我好,我只求你,日后勿在父皇面前提起我与太子之事。”
车驾回到东宫,李照入殿,便召卿云,很快便有内侍回报,说卿云在庄子上,还未归。
李照心生躁意,又立即压了下去,挥手让那内侍下去。
皇帝的意思,李照心里很明白,要卿云,可以,只要卿云,不行。
李照原也还未想那么远,他方才尝到情爱滋味,正陶醉其中,便遭皇帝一顿敲打,他心中非但不认同,反倒还非要卿云不可了。
自小他便受到诸多规矩管教,他都认了,因他是太子储君——够了!若身为储君,连喜欢宠幸个什么人都不能做主,还当这储君做什么?!
李照独自坐在殿内,神色却是异常冷淡,同他平素清雅温厚的模样判若两人,他若能在镜中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便知他此刻面色神情简直同皇帝有时一模一样。
卿云午后在庄子上忙完,原是懒懒的,不想动,还是长龄硬拉着他去放了风筝,卿云一上手,便喜欢上了,起初还能面上装着不喜欢,到后头风筝挂树,他一下急了,叫长龄闷闷地笑了起来,被卿云瞪了一眼。
放了许久的风筝,之后又在庄子上用了晚膳,饮了庄子上的自酿,同宫中美酒自然难以相比,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二人上了回东宫的车驾,长龄笑说:“明日钓鱼,如何?”
这回卿云也不否了,他玩了一下午,夜里又吃了酒,身上发了汗,正热着,心里头也高兴,便道:“钓鱼没意思,坐在那儿傻等。”他今日瞧见几个少年在庄子后院玩耍,问了庄子上的人,说是步打球,似是有些意思,卿云也不提,想等明日见了,叫长龄来提。
车驾到了东宫,卿云还未下马车,便听外头有人道:“云公公,您可算回来了,太子等着您呢。”
卿云疾步入殿,便见李照身着白日的淡色常服,正侧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虽未睁眼,卿云便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威压,不由放慢了脚步,他人未走近,李照便睁开了眼,他睁眼的一瞬,卿云觉着熟悉,很快便想起,他见到李崇那一回,李崇也是这般眼神,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眼,李照很快眼中便流露出温柔之色,“回来了?”
卿云靠近,自觉地在榻上坐下,“在外头玩得久了一些,殿下恕罪。”
“是我叫你在庄子上多玩一会儿的,哪来的什么罪,”李照拉了卿云的手,见卿云掌心泛红,再细细打量,才发觉卿云鬓角里也都是汗,便笑道,“今日可玩得尽兴了,脸上都是汗。”
卿云笑了笑,道:“那我先去梳洗一番,再回来陪殿下说话。”
“不必。”
李照干脆道。
卿云心下已生出警惕之意,他不动声色地观察李照神色,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李照抓着卿云的手,一松一紧地揉捏,低着头,漫不经心道:“你说,孤娶个太子妃,如何?”他话音落下,便抬头看向卿云。
只见卿云面色如常,脸上浮起浅浅笑容,“那要恭喜殿下了。”
李照手紧了紧,也笑了,“你倒不闹?”
卿云淡淡道:“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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