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今都快习惯,只有二人时,卿云那满口的“李旻”“李旻”,二十几年了,他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名,倒是被卿云生生又给叫熟了。
皇帝道:“现下又好了?前几日不还……”
卿云直接堵住了皇帝的嘴,一吻毕,面如桃花地看着皇帝道:“从前的事,不许再提了。”
皇帝忍不住笑了,“朕还没说什么,你倒敢对朕说这样的话?”
卿云也笑了笑,“我去办事了,等差不多两个时辰再回来。”
皇帝道:“你去几个时辰不必告诉朕。”
卿云道:“怕皇上想我嘛。”
皇帝摇头,“快走吧,朕每日被你缠得都办不了事,”说着,便拉开卿云环着他脖子的手,“齐峰——”
齐峰在外头远远听到皇帝呼唤,立即入殿,只才入殿,便见那小内侍站在龙椅旁,手搂着皇帝的脖子不肯放,在皇帝脸上狠亲了一口,这才笑着下了台阶,齐峰赶紧低头,当什么都没看见。
卿云出了殿,由齐峰陪伴去内侍省,他手持御令,内侍省的人悉数听候差遣,听闻皇帝要放人出宫,内侍省众皆惊诧,立即磕头谢恩。
消息传到各处,那些想出宫只年限还差两三年的听说这回也有机会出宫,都纷纷去呈请,一时之间内侍省热闹非凡,倒还真有几分过年的味道。
内侍省的人现下也都终于明白,这个绯衣内侍,他能办到的,并不拘泥于他身上这身绯衣,那点品级,他所能做的事来自他背后那一抹至尊无上的明黄,众人毫无半分嫉妒之心,因这内侍已完全超出了他们内侍的界限。
卿云在内侍省忙了两个时辰,便按照约定时间返回,回去的路上,坐在软轿里还问齐峰,“齐峰,你说他想我了吗?”
齐峰:“……”他开始怀念那些帮皇帝杀人的纯粹日子了。
皇帝想没想卿云,齐峰不知道,反正天都黑了,皇帝还没传膳,等那小内侍从轿子里出来,往皇帝身上扑,皇帝侧身一躲,才叫传膳。
卿云如今和皇帝同桌而食,二人便如那日在驿馆一般,一面用膳一面闲谈。
“明日,维摩和无量心都要进宫,”皇帝道,“不许闹出什么乱子。”
卿云听了这话便不爽快,“啪”的一下便拍了筷子,“这话皇上你应该同他们说吧,叫他们别来闹乱子才是!”
“朕自然也会教导他们。”
卿云瞪皇帝,皇帝道:“瞪朕做什么?瞪朕能瞪饱?”
卿云重新拿起筷子,皇帝夹什么他抢什么,皇帝笑了,“你过了年也二十,还是二十一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羞不羞?”
“皇上把自己亲手接生的孩子按在床上,”卿云探过脸,“羞不羞?”
皇帝道:“不是从前的事,都不说了吗?”
卿云道:“那是你不许说,不是我。”
皇帝笑了笑,“没想到你不仅气性大,还很记仇啊。”
卿云道:“没错,我就是这般小心眼,谁得罪了我,我绝不放过!”
皇帝摇头,“器量狭小,难成大事。”
“嗯嗯嗯,大事呢,全你们李家人去干,我不做大事,”卿云昂头,“我呢,就要做仗势欺人的小人。”
皇帝抬手轻捏了下卿云的脸,“那怎么今日小人却想到要去做好事了?”
卿云面上神色微黯,道:“你那日真的没让齐峰偷听?”
皇帝夹了一筷子慢慢吃着,“当你是谁呢,朕还要事事关心?”
卿云没顶嘴,道:“那日从尺素姑姑那里听得有关他们几个宫人的事,宫人之苦,能与谁说?我既当了佞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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