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崇这次的手段实在太下作,莫说卿云是他心爱的人,便是不相干的内侍,李照也不喜,他幼时身边死过一大批内侍,那时的他实在还太弱小,明知其中有许多人是无辜的,却无可奈何。
如今他已长成了一些,则更无法容忍身边发生这样的事。
他们两人之间无论怎么斗都无事,牵扯到无辜之人,这令李照感到厌烦。
李崇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开口,两人便这么默默地骑着马,不多时,身后马蹄声追来。
“两位殿下猎到了什么?”
听得秦少英爽朗的笑声,李照毫无反应,李崇则低了下头。
秦少英讨了个没趣,却丝毫不减兴致,“怎么都闷闷的不说话,不是出来玩吗?全都板着一张脸算怎么回事?”
李照偏过脸看向秦少英,秦少英神色当中没有半点心虚,仿佛先前刺激算计李照的人压根不是他。
“看来父皇那三十军棍真是没打疼你。”李照淡淡道。
秦少英笑了笑,“太子殿下知道皇上为什么打臣的军棍吗?”
李照道:“孤不需要知道,只要你自己心里知道便好。”
秦少英嘴角微勾,和两人并排共骑,侍卫们都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不敢打扰三人。
“我自然是知道的,”秦少英道,“那日我口无遮拦,向皇上索要了不该索要的人,皇上便给了我些教训,其实殿下应当也感同身受吧。”
李照并不知道那件事,只秦少英这么一说,他便立即前后联想出了事情的全貌,单手勒了下马缰,马便停了下来,秦少英也适时地停下了马,一旁的李崇似乎也大致听明白了,跟着停下。
李照看向秦少英,秦少英觉着李照的眼神和皇帝已经有了七分相似,和皇帝不同的是,皇帝会将所有的戾气和威压都藏匿在温和之下,而李照毕竟还年轻,他再怎么四平八稳,身上还是有青年人的锐意。
“秦少英,”李照道,“父皇会容忍你,是因为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孩子。”
秦少英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殿下与我同龄,是不会容我了?”
李照道:“不,孤也会容你。”
因为,在他眼里,秦少英也不过就是个奴才罢了。
秦少英从李照的神色当中读出了言下之意,他便说李照和皇帝是极像的,同样的残酷高傲,这种仿若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令他们一切的无情都变得顺理成章,秦少英余光看到一旁的李崇。
李崇也是个聪明人,从两人的机锋当中应当也听明白了,可是他能怎么办呢?自小便已被决定了放在什么位子上,既撼动不了霸道残忍的父亲,也无法越过高傲冷漠的兄弟,只能这般像个局外人一样这么静静地听着。
秦少英抓着马缰拱手,“多谢太子殿下。”
李照重新催动马,他看向李崇,道:“兄长,淑妃娘娘留在宫里,不若咱们去猎几只狐狸,给她做两条围脖?”
李崇一怔,片刻之后便明白了李照的意思,点了点头,“好。”
兄弟二人策马狂奔,侍卫们也纷纷策马跟上,两人将秦少英甩开,李照骑在马上,呼啸的风将他的袖子振得脆响。
“大哥——”
李照突然喊道。
李崇扭头。
李照也扭过脸看向李崇,“只你我才是真正的兄弟,旁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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