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便这么一点点将自己亲赐的紫袍从他心爱的内侍身上剥去,银白的镜子泛着幽幽的烛火之光,照出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卿云……”
皇帝如今已开始习惯在床上叫他的名字,“睁开眼……”
卿云半闭着眼,他站不住,几乎是软骨头一般全靠皇帝撑着,睫毛上不知是泪是汗,湿湿浓浓地沾了大片,皇帝手掌按在他的腹前,仍在哄他,“睁开眼瞧一瞧你有多美……”
卿云用力摇头,长发擦过皇帝的胸膛,皇帝慢条斯理,他现在已对卿云的身子了若指掌,甚至比卿云自己还要了解。
在皇帝那慢得令人发疯的料理之下,卿云喉间不禁发出了哭声。
皇帝低头吻他下巴和那枚小小的喉结,“乖,就看一眼,只看一眼……”
卿云抿着唇仍是摇头闭眼,他转过脸,将自己的面颊藏在皇帝的胸膛,皇帝轻笑了笑,看向那幽光闪闪的镜子。
镜中,纤细雪白的内侍无力地靠在一具带着陈年旧伤的结实身躯上,他虽已是青年之姿,却瞧着仍然是那般孱弱。
“真的很美……”皇帝低头轻轻吻过他的侧脸,“卿云,别怕……”
皇帝的手一点点上移,从他的身前掠过,抚上他的脸,卿云已有些昏沉,面颊轻轻在皇帝的掌中蹭着,他还是不愿看,不愿亲眼看到自己被男人宠爱的模样。
真是倔。
皇帝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终于还是结束了这缓慢的折磨。
卿云立即大声哀鸣起来。
他站不住,皇帝一手拦住了他的腰。
卿云果然浑身颤抖,挣命似地向前踉跄了两下,像是要逃开皇帝,却又紧紧地不放。
“不行……皇上……李旻……快放开我——”
卿云哭叫着要逃,皇帝明白他的身子,自然不放,便听卿云大叫一声。
皇帝笑了笑,看着地上水渍,丝毫不嫌道:“幸好朕有先见之明,否则便又要尿床了。”
卿云还在余韵之中,皇帝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等到回过神时,便气得要打皇帝,皇帝将人搂着,又将人再度拉入怀中。
自从二人春猎回来之后,皇帝对卿云越发着迷,有一回实在狠了,卿云在床上没忍住,弄脏了床铺,卿云哭得昏天暗地,要死要活,皇帝极为无奈,哄了半天也哄不好,带着人洗了干净,自去捧着亲了一下,“朕又不嫌,哭什么呢?”
卿云却是哭得更厉害了,大骂皇帝是在亵玩他,两只脚在床上乱踢,皇帝无法,抓了他的脚举起,欺身过去,道:“你若觉着朕那是亵玩,那便来亵玩回去便是。”
卿云才不肯,他看都讨厌看那处,尖叫一声,翻身过去,再不理皇帝了。
皇帝伏低做小,哄了好几日才终于把人哄开心了,只不过有一便有二,之后在床上,皇帝也更过分了,说辞简直同李照如出一辙,殿门关上,谁知他们在里头如何呢?只要自己高兴便成了。只卿云还是别扭,总不肯承认自己在床上其实也是舒服的。
翌日晨起,卿云便趴在皇帝背上不住捶打,皇帝已惯了,一面蹬了靴子,一面道:“嗯,力道很适宜。”
卿云扑上去咬了皇帝的耳朵,皇帝“嘶”了一声,也仍由着他,卿云咬破了,便不咬了,将皇帝耳上血珠舔去,从背后抱住皇帝的脖子,道:“上完朝快回来,我一定要同你好好算算昨夜的账!”
皇帝笑了笑,抬手干脆一把将人背起,“朕如今是拿你一点法子都没有了,你对朕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便是真的民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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