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和长龄也不像,因长龄受了阉割,难免显得阴柔,苏兰贞却声如金石,如风撞竹。
所以他一开口,卿云便宛若从梦中醒来,微微抬了下巴,神色也变了,“怎么?苏大人害羞,不让看哪?”
苏兰贞淡淡道:“是不如秦大人豪放。” W?a?n?g?阯?发?布?y?e??????ù?????n?Ⅱ???????5????????
卿云大怒,想也不想地抄起手边公文便掷了过去。
公文“啪”的一声撞在苏兰贞额头,虽是卿云自己扔的,但卿云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你没事吧?!”
他声音焦急关切,没有半点作伪,苏兰贞抬手摸了下额头,又抬眸看向卿云,卿云心中微微发虚,眼神却是丝毫不让,只苏兰贞目光平平,似对卿云方才出格之举无半点动气。
苏兰贞拿起卿云方才扔来的公文,打开瞧了,做了批注,放到一边,对卿云仍是不理会。
卿云慢慢坐下,心说这苏兰贞到底是什么人物,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卿云便觉着这是个同长龄全然不一样的狠角色。
“你……”卿云手按着椅子扶手,咬了下唇,道,“是不是出身南原苏氏?”
苏兰贞仍是低着头处理公文,工部官员闹罢官,他如今一个人恨不得当十个人用,淡淡道:“我若不答,公公是不是又要朝我丢掷东西?”
卿云道:“是你方才说话太过分了,什么叫不如秦大人豪放?是他欺负我,你为什么不信呢?!他是辅国大将军的独子,兵部侍郎,我能如何?!”
苏兰贞一口气做完批注,抬起脸,仍是那句,“你是三品。”
卿云气急,“你——”他方要继续骂苏兰贞,却见苏兰贞那双冰雪眸子定定地瞧着他,似有深意,便暂时先压下了火气,“苏大人,这是何意?”
苏兰贞平静道:“我朝律例,不敬上官者,轻则罚俸,重则杖打,秦大人出身名门,又是武将,这两项奈何不了他,但其中还有一条处罚,示众陈情,公公不妨一试。”
卿云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让他写陈情,然后张贴在六部?”
苏兰贞道:“他若不愿写,那便是罪加一等,按照我朝律例,便可升为牢狱之灾。”
卿云面上不由露出了笑容,“苏兰贞,你有两下子啊。”
“公公过奖,”苏兰贞道,“下官并非出身南原苏氏,下官的本家乃是隆平苏氏,公公是否认错人了?”
卿云万没想到苏兰贞竟如此敏锐,他心下一紧,苏兰贞不是长龄的弟弟?!那他为何同长龄这般相似?!他不敢追问,怕苏兰贞察觉什么,便道:“我不过是想同你套个近乎,”得知苏兰贞兴许并非长龄的弟弟,卿云心下反而轻松了许多,他软了语气,“苏大人,你到底有没有想出法子,来解决罢官一事?”
苏兰贞道:“我若说有,公公是不是便不盯着我瞧了?”
卿云面色微红,“你只说有没有。”
苏兰贞道:“那便是有。”
卿云抿了下唇,“你倒说说看。”
苏兰贞道:“隔墙有耳,恕不便说。”
卿云觉着有几分道理,又看了一眼苏兰贞的额头,他抬手在自己额上比了比,“你那个……疼不疼?”
“疼。”
“……”
苏兰贞见卿云满面愧红,便低头道:“公公是上官,不必紧张,我想参,也参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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