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低低笑道:“皇上是真心疼您,三天呢,皇上每天晚上夜里都睡不着。”
“说这话,你们谁瞧见了?”
宫人们自然不敢作答。
卿云受了颜归璞的教导,将周围的一切也都看得更清晰,也自然更加应对自如。
颜归璞有些话实在是令他受益匪浅,他这般性子浓烈之人更应该适当收敛心绪,也算是一种保养,免得早死,颜归璞那死老头子都年逾七十了,瞧着还精神矍铄,也是头老王八。
沐浴完毕,卿云穿着寝衣,大白天就跑龙床上补眠去了。
皇帝回来时,卿云还在酣睡,皇帝撩起床幔看了一会儿。
这似乎是春猎之后二人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先前皇帝说卿云若是不将心思放在他身上,兴许二人之间便淡了,然而卿云不在他身边的这三日,他却一直对他牵肠挂肚,心中暗暗生悔,是否不该放他出宫?
“皇上听说了吗?”卿云坐在床上,盘腿同皇帝说话,他轻捋着头发含笑对皇帝道,“户部的人可被我整惨了。”
“朕听说了。”
皇帝撩起卿云的发尾,不知怎么,他觉着卿云短短几个月便给他一种“长大了”的感觉,先前卿云身上那般鲜明的纯粹变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眉间那颗越发鲜红的红痣所带来的妖异清冷之感,只细一看又似乎还是从前那般。
“的确厉害,”皇帝道,“颜归璞的学生当中,你算是有悟性的。”
卿云低头淡淡一笑,“那日我问老师,他的学生当中他觉着最厉害的是谁。”
“他怎么说?以他的性子,不会拍马,应当实话实说,是苏兰贞么?”
卿云听皇帝提起苏兰贞,没有半分异样,道:“他说是他自己。”
皇帝笑了,“还真是他的脾性,自视甚高。”
卿云道:“皇上说的那个苏兰贞根本不是他的学生,只是颜大人在隆平讲学时,他听过颜大人几次课罢了,皇上你实在是冤枉颜大人了,是那苏兰贞故意到处打着颜大人的旗号狐假虎威,欺负颜大人不好解释。”
皇帝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个苏兰贞确实有两下子,就连朕也被他骗了,想起来先想到的都不是他是谁,而是他是颜归璞的学生。”
卿云笑道:“是啊,此人奸猾无比,正是在官场上混迹的一把好手。”
“你如今满口官场,朕听着倒不习惯了。”皇帝将话扯回,卿云却是从容不怕,“习不习惯由不得你!”一面说一面将皇帝推倒在床,手指轻轻点在皇帝唇上,“宫人们都说你想我想得夜不能寐,我来瞧瞧,是也不是……”
卿云面上带着笑容,另一只纤白小手如扭动的蛇般顺着皇帝的胸膛向下。
他从来不肯多看多碰,只颜归璞说得没错,越是恐惧的便越是要跨过去,否则一生受困,如何解脱?
卿云一手指尖在皇帝唇上摩挲,趴在皇帝身上,上身微微扬着,身后乌发披散,遮住了二人重叠之处。
皇帝瞧不见他的手,却能感觉到他的手,那只小手微微带着凉意,柔若无骨,带着几分青涩的亵玩之意,卿云伸出舌尖,轻轻在皇帝身前肌肉上舔了一下,哑声道:“皇上,原来你同太子真的处处都生得很像呢……”
卿云没机会再说下去,皇帝一把便翻身将他压住。
在床上,卿云总是怕的,要到最昏昏沉沉时才能显出几分真性情来,如今,卿云不仅不怕,甚至还想反过来在床上驯服皇帝,只是到底受困于这恼人的身子,开始还妖精似的,没几下便故态复萌,又是哭又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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