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官不知。”
“你们全都是饭桶吗?他要喝,就多给他!醉死了拖出来打一顿,他不就老实了吗?”
兵部官员只是叹气摇头,“秦老将军骤然离世,咱们也能明白秦侍郎心中苦闷,不忍苛责。”
“屁话!”卿云冷冷地扫了那官员一眼,“因私废公,他有多大的脸面?皇上难道不心痛?不照样上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最好掂量掂量。”
兵部那官员顿时头皮一紧,额头冷汗淋漓,连忙垂首,“卑职说错话了,请公公恕罪!”
“同你说那些废话,带路——”
“是!”
那官员立即带到到后院里屋,还好秦少英倒是没上锁,官员上前拉开门,“秦……”
“啪——”
一个酒壶掷出,瞬间在二人中间摔得粉碎。
那官员无奈地看向卿云。
卿云环顾了他身后几个内侍,道:“你们都下去。”
众人领命退下,卿云双手微微提起大氅跨入秦少英这间办公的屋子。
屋子里头和苏兰贞那儿截然相反,空空荡荡,别说公文了,笔墨纸砚都找不全,只有满满的酒气。
看来秦少英还真不是胡吹的,他在兵部当真是尸位素餐。
卿云抬起袖子在鼻前扇了扇,很快便发现了在里头软榻上的秦少英。
尽管被押来了兵部履职,秦少英仍是一身素服,长发随便一束,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饮酒,四周全是酒瓶。
“谁让你进来的?滚——”
酒瓶砸在脚边,卿云神色自如,反而更靠近了两步,欣赏着此刻秦少英的惨状。
秦恕涛惨死时,卿云多少还有些唏嘘,如今秦恕涛头七都过了,他自然可以专心地痛打落水狗。
秦少英躺在那儿,谈不上什么神情,只目光游离地看着上头,卿云想,他或许一生都在追随仰望自己的父亲,可他父亲的结局却并不好。
“看到我痛失至亲,你很高兴,是不是?”
秦少英的声音竟也哑了。
“高兴?”卿云俯下身,他怕隔墙有耳,只低低道,“是啊,你也终于尝到了这种滋味。”
话音刚落,卿云便被秦少英一抬手猛地拽了过去压在身下。
秦少英面上胡子冒了青茬,眼睛通红,虽穿着一身雪白的素服,却令人觉着此刻的他既颓废又狼狈,只可惜那并非他造成的。
卿云丝毫不慌,“你再用点力,把我的手腕捏红,我立刻回宫给皇上瞧瞧,秦少英……”卿云眼中射出恶意光芒,嘴角扬起,“……你最大的靠山已经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秦少英定定地看着卿云,哑声道:“那你呢?”
秦少英慢慢俯下脸,“你既然已有了这世上最大的靠山,想必心情一定很愉悦?我怎么瞧你还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他能有多爱你?”
酒气喷洒在脸上,卿云不自禁地扭了下脸,幞头早已摔在了一侧,露出他蓬蓬的乌发。
“我若真在这儿要了你,他会为了你,杀了我吗?”
秦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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