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冷哼一声,“想喝也不给。”
卿云在主位坐下,道:“齐王有事便说吧。”
“我今日算是信守承诺了,可否算是订金?明日你到户部来一趟,如何?”
李崇特意赶来同卿云敲定做账之事,卿云沉吟片刻,谈及正事,他的神色便冷静成熟了几分,“我倒是可以应你,只这事一旦有什么不对,我可不管。”
“你放心,”李崇明白卿云的顾虑,“当初我们设下陷阱,是因你同二弟的关系,如今二弟正在边境,你又只是父皇的人,我害你做什么呢?”
李崇人微微向后靠了,这个姿势和皇帝很像,“你若好好的,父皇和二弟心里总有一个过不去的结子,对我而言,岂非更好?”
这个理由说服了卿云。
如今卿云也是什么都不怕了,便是李照回来,他真的同李照有什么,皇帝又能如何?无非便是那些手段。
卿云问:“你那铺子值钱吗?”
李崇微微一笑,“你可以也查一查铺子的账。”
卿云心下忽然冒出个念头,很快又被他压下去,“药铺我是一定要的。”
“可以。”
卿云见他如此大方,便道:“齐王殿下很富有啊。”
李崇微笑,“陈氏覆灭之后,原先的那些产业都收归朝廷了,我只是帮父皇打理罢了。”
卿云道:“那你能决定将那些铺子给谁?”
“有些能,有些不能,”李崇道,“给你的,自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卿云道:“其实我不明白,朝中比我有才也更适合做这事的人不是没有,为何齐王你偏偏要找上我?”
“你说话总是很直接,”李崇道,“这是我选择同你协作的一个原因,另外……”李崇手摸了下旁边的小案,他的动作明显是想喝茶,只是手边是空的,便又虚虚地掠回了膝盖,卿云见状,不由笑了。
李崇对那笑容假作不见,“你很得父皇的宠爱,若是出了什么纰漏,父皇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苛责。”
卿云面上笑容微淡,心下倒不觉着奇怪,只替李崇感到微妙的可悲,他一个皇子,却要他这内官来保举。
“行,我应下了。”
卿云道:“那铺子我明天便要。”
李崇也很爽快道:“没问题,明日午休或是下午,你何时有空我带你过去便是。”
李崇谈完事便走,卿云让仆人送客,得了铺子和几日的自由,心底到底还是有几分舒畅。
尺素从后头出来,道:“那是齐王?”
“嗯,”卿云回头,“姑姑见过?”
尺素摇头,向着卿云走了过去,不无担心道:“你同他很熟么?”
卿云转着手里的茶碗道:“不算熟,他曾救过我,也曾害过我,如今同在六部当差,便是如此了。”
尺素隔着卿云坐下,也不绕弯子,道:“你的身份和皇子接近不是好事。”
尺素的话,卿云倒还算听得进,他只道:“接不接近实也由不得我。”
尺素听罢,叹了口气,“从前在宫里,淑妃娘娘为人倒是不错的,不少奴才都受过她的恩惠。”
卿云无言,也不多反驳,在王满春那儿,淑妃可不就是恩人吗?
好人还是坏人,说到底也不过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翌日,卿云到了六部,便也信守承诺,先去了户部,户部的人见了他便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都夹着尾巴不敢往他那儿瞧。
李崇同他并肩走着,嘴角不住地扬起笑容,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你狠狠收拾过他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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