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叶回春入殿,简直无奈,卿云被李崇按吐了,这一吐不要紧,竟还昏了过去,高热不退。
叶回春就差给皇帝磕头了,这人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养还是不养,给个痛快话不成吗?
“朕不过逗逗他。”
李崇仍旧闲适道。
叶回春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施救,幸而这次卿云只是伤了脾胃,调养了几日便好了。
后头一听皇上驾到,卿云便急得找地方躲。
殿内很大,柜子也多,卿云打开衣柜便往里钻,嘴里还在念,“朕来了朕来了……”
宫人们也不敢去扯,只围着衣柜劝他。
李崇进殿,见宫人站在衣柜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过去道:“出来。”
卿云假装自己不在衣柜里。
“再不出来,朕便叫人将这衣柜抬出去烧了。”
卿云默默地推开衣柜,人缩蹲在一叠薄被上,满脸恳求地看向李崇,“朕,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李崇俯下身,捏住了卿云的脸,卿云如今成日躲在殿里,皮肤雪白细嫩,也真快回到婴孩模样了,“你除了被朕欺负,还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
卿云愣住了,他好像全然没有思考过这些,只是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要朕不来,他便可开心度日,虽然没有糖果子,也还过得去。
他不懂何为活着的价值,只是便这般活着。
卿云怔怔地看着李崇,神色之中几分茫然,还有几分忧郁,倒让李崇想起他之前的模样,李崇如今对卿云这般“疯样”已信了有两三分,见状便拧了下卿云的脸,卿云立马吃疼地大叫了一声,推开了李崇的手,自己用手揉脸,气恼道:“那你呢?!你成日欺负我,就是你活着的价值吗?!”
“当然不是,”李崇直起身,俯视着躲在衣柜中的卿云,“你只是供朕消遣的一个小玩意。”
卿云隐隐约约听懂了,“那你还有别的小玩意吗?你去欺负他们好不好?”
李崇笑了笑,“那朕杀了你吧。”
卿云脸色马上白了,“不要吧……你、你不理我就好了……”
李崇道:“你的打算便是赖在朕宫里,吃朕的用朕的,还不让朕欺负?你不是最爱讲道理?你倒说说看,这是什么道理?”
卿云被李崇说懵了,他觉得李崇似乎说得很有道理,他蹲坐在软被里,想想自己每日都那么多人伺候,吃也吃得好,睡也睡得好,这又是人家的宫殿,他又没有家……奇怪,卿云好像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自己没有家这事,他抓了一把长发在自己身前捋着,认真思索了片刻,抬眼看向李崇,“那你轻点欺负行不行?不要那么用力按我的肚子。”
李崇见他竟这么快便妥协了,不由好笑,“你的性子不是一向很倔吗?怎么这么快便服软了?”
“我很倔吗?”卿云觉得李崇莫名其妙,“我明明很乖啊。”
宫人们都夸他越来越乖了,吃饭乖,喝药乖,沐浴乖,睡觉也乖,简直是哪哪都乖啊。
李崇道:“是啊,比从前确实乖多了,还是朕调教得好。”
卿云心说明明是他自己乖,他每次来都只是欺负他。
“不是很乖吗?还不出来?”
“哦。”
卿云从被上下来,他方才躲在里头蹲久了,脚上麻了,一崴脚便扑上了前,撞到了李崇胸前,哎哟了一声。
李崇单手搂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揉鼻子,“还会投怀送抱啊,你便是这般勾引父弟的?”
这句话对卿云来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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