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觉着很适应,心头还泛起了一点笑意,因他先前竟误会李照……他扑哧笑了出来,气息痒痒地喷在李照胸上,李照也笑了,垂首道:“笑什么?”
卿云才不告诉他,揪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在李照胸膛上游移,“殿下像疯狗一样。”
李照此生还未得到过这般比喻评价,语带笑意,“什么?”
卿云脑袋在他臂膀上蹭了蹭,“殿下自己心里清楚。”
李照低低地笑了笑,双手搂了卿云的腰肢,在他柔软的额头又亲了一下,“我喜欢你唤我殿下。”
卿云嘴唇微抿,想起当年,他才入东宫时,心中实则亦是很眷恋依赖李照的,因李照是第一个无所图待他好的人,只后来,他叫他失望了。
“殿下,”卿云低声道,“你可知我恨你良多?”
李照面上笑容微淡,低声道:“我知道。”
卿云将脸靠在他的颈处轻轻摩挲,眼中微微泛出热意,李照察觉到那湿意,眼也不由湿润,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卿云,低头不住吻他的头发,“我知道,我都知道……”
卿云抬手也向后抱住了李照的后背。
翌日晨起,卿云睁开眼,却发觉床上只剩他一人,而他不知不觉睡到了内侧,抬臂才要起身,身上便是一软,面上也泛起了红意。
昨夜说是小别胜新婚都不足形容,实在太激烈了,卿云已许久未和人同床,不由又倒了下去,捞起薄毯罩住脸,偏薄毯上又全是李照身上的气息,卿云扔了薄毯扭过脸,心下仍是砰砰直跳。
和记忆当中的不同,李照没弄疼他,反而、反而……卿云手轻轻向下摸了摸,还好,只是有些红肿发烫,也没受伤。
卿云侧过身,昨夜记忆回笼,卿云夹住双腿,腹间酸软,身上竟又热了起来。
看来还是不能久旷,这果真是人之常情,饿极了也还是不行的,以后还是得好好安排才是。
软轿停在宫门侧面,卿云撩开轿帘,瞧见了身着绯色官服的苏兰贞,见他官居三品,便知李照所言非虚,果已重新启用了他。
那串玛瑙络子被他埋在了玉荷宫,连他的过去烧成灰烬,过去的那段情,自然也一同去了。
卿云放下轿帘,心下轻叹了口气,以后少不得也还是要同苏兰贞联络,苏兰贞是天生做官的材料,未来必定能够接替颜归璞,他知他一心要争出个清明官场,他自然也会帮他,不是因旧情,而是目标一致,才能结为更稳固的盟友。
“回去吧。”卿云道。
软轿回到紫宸殿,卿云下轿后便有宫人上前回禀,皇帝方才来过,见他不在,又回立政殿了。
“我知道了。”
卿云心下还是有几分不习惯,方想派人去叫成鹊生来,却见成鹊生已在殿中等待。
“大人,”成鹊生拱手笑道,“终于又见面了,快来叫我把个脉,瞧瞧我将那好师弟下的毒解没解干净。”
卿云笑着坐下,让成鹊生把脉,“我一向觉着身子还好。”
成鹊生边把脉边点头,“不错,只是稍稍阳虚了些。”
卿云面色微红,在大夫面前仍是保持了镇定,随口问了一句,“叶大夫呢?”
“师弟出去云游了,”成鹊生道,“大人放心,皇上并未为难师弟。”
卿云微笑,“皇上仁厚。”
成鹊生颔首,作为皇帝,李照的确够得上一句仁厚。
卿云想找成鹊生,便是想问问李照的身体情形,如今他才回宫,尚未站稳脚跟,一切都还要依靠李照,倘若李照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对他可是极为不利,宗室的那群人会瞬间变脸,扑上来将他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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