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陪母亲用膳,却发现母亲神色带着几分异样,还摒退宫人,与她说起了议亲的事。
她不明白母亲为何突然提起这事,往日在村里哪怕再艰难困苦,母亲也未想过让自己嫁人。
当她问及是不是父王意思,母亲突然就不说话了,半晌,才说出父王想将她嫁给沈奇正的儿子。
女子及笄就该议亲,从小到大身边人都是这样,李宝儿知道公主有自己的府邸,不需要伺候公婆夫君,反而夫君需要住在她的公主府,而且还不能纳妾。
她觉得这样也很好,以后她就有更多时间去陪伴母亲,若是夫君为人端正,她也会敬重对方。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还未及笄,为何父亲就急着给自己择婿。
不仅她不明白,就连母亲也不明白,直到巳时舅舅赶了过来,脸色也不太好,好似也是才知晓此事。
“这是姚愠的奸计。”
王群一掌拍在桌面,眉宇间带着一丝怒色,“沈奇正手里有淮北军,大王早有铲除的打算,此举只是想用宝儿安抚沈家,待到利用完淮北军,届时必定会将沈家全部清算,那宝儿也就……”
闻言,王倚更是面色一白,她不懂朝廷中事,但此时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她的女儿岂不是要丧夫。
“大王虽不会对宝儿如何,可姚愠的奸计就毒在此处,宝儿终归嫁了人,一旦沈家被清算,难保大王不会疑心宝儿,根本无计可解。”王群摇摇头叹口气。
他也是先前才知晓此事,直到大王提及,他就知道定是姚愠献的计,此人城府颇深,偏偏大王极为宠信。
“那宝儿今后怎么办?大王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女儿!”王倚声泪俱下道:“我绝不能让宝儿嫁过去!”
王群又摇摇头,“大王出兵吴国是迟早的事,宝儿只是用来安抚沈家,大王如今只想一统四方,哪里还会顾及宝儿,怕就怕今日只是将她嫁给沈家,他日丧夫之后,又要将她和亲塞北。”
听到这话,王倚忽然瘫坐在地,李宝儿急忙扶住母亲,她曾想过父亲心里只有天下,却没想过在他心里,儿女已经变成了稳固政权的工具。
“你想想办法,宝儿绝对不能嫁!”王倚急忙拽住哥哥的胳膊。
王群同样眉心紧锁,“大王心意已决,除非沈奇正不愿儿子当驸马,不然此事就已经成了定局。”
可是抗旨不遵,大王就更加不会放过沈家,沈奇正深知其中利弊,又怎会做出此事。
此局,无解。
“唉,我再想想办法,近日峥儿勤奋了许多,太傅还夸了他,这孩子看来也长大了。”王群颇感欣慰。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只是险中又险。
“这可怎么办,宝儿绝对不能嫁!”王倚坐在那一个劲抹泪。
李宝儿同样心如死灰,他从未想过父亲会这样对自己。
待到王群走后,王倚也没有只一味的焦急,而是让厨房备了点心,亲自送去建章宫。
只是当她来到建章宫时,发现姚夫人正倚靠在男人怀里,娇声细语,仿似周围没有人。
王倚跪地行礼,“妾身拜见大王。”
李权拍了拍爱妾的腰,“下去吧。”
没想到王后会来,姚夫人只得扫兴的瞥了她眼,然后凑近男人耳边低语几声,紧接着才起身告退。
“何事?”李权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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