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依旧没有拆穿她,“你那边天气怎么样?”
“很好啊,每天都是大太阳。”见他是来关心她的,她立马松了口气,走到窗边道:“就是偶尔变天会比较快,说下雨就下雨的。”
“那边的天气的确是挺喜怒无常的。”
“不过我都在工……”她意识到差点儿说漏嘴,猛的在嘴上拍了一下:“作单位里学习,对我没什么影响。”
“还在学习?”
“恩,”他温和的语气让她不自觉放松下来:“还要学一段时间去了。”
齐砚舟听不到一句实话,靠在椅背上无声的叹了口气。
“小玉。”
宋迟玉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叫她,不由愣了两秒钟,磕磕绊绊道:“恩?”
他短暂沉默了两秒,又是一阵无声的叹息,“没事。”
“早点睡吧,晚安。”
直到电话挂断,她都没有回过神。
他刚才是叫她小玉吧?
确定不是她的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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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湛南走得第二天,洪三手下的红发青年就又带着另一个镶着金牙的中年男人出现了,这个男人比洪三看着还要更像无赖一些,小尖皮鞋,大金链条,从车上走来的短短几步路已经吐过几次口水。
“你就是他们的头儿?”他问郑秋。
“我是这个项目的领队,社科院的考古研究员,郑秋。”这种人见得多了,郑秋反而平静下来。
“我不管你是什么,我们的人在这儿待着,你别管就行。”
“那请你们换一个地方待着,你们距离考古工地太近了。”
中年男人夹着小皮包深吸了口气,随即原形毕露道:“跟你说话,你听不懂是吧?”
“汪——”宋迟玉牵着罗威纳犬走过来。
不止中年男人,他身边的人都开始跟着退。
红发青年忍不住道:“这狗怎么还在啊?金爷,就是这只狗把三爷咬到住院的。”
“齐爷的狗是吧?”金二蹲下身,拍手逗狗:“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吗?过来,到叔叔这里来。”
工作站的工作人员不由对视了一眼。
罗威纳犬并不卖他面子,站起来就要扑他,被宋迟玉及时拉了回来。
金二被吓了一跳,阴恻恻骂道:“这畜生就是畜生,听不懂好赖话——”
转而又笑了起来:“但是看在齐爷的面上,我不和你计较。”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一辆警车看了过来,下来两名警察问道。
“我们来玩的。”
“玩什么?身份证拿出来。”一个较为年轻的警察道。
“你管我们来玩什么的?我们又没犯法,又没违纪,倒是你们,哪的警察啊?这么询问合法公民,不怕我告你滥用职权啊?”金二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对着身后的人道:“我们走。”
警察也只能这样看着他们离开。
随即看向郑秋:“郑老师,没事吧?”
郑秋摇摇头:“他们有猎枪的事,查到了吗?”
警察摇了摇头:“你们说的那几个人也没找到。你们提供的录像里,也没有这个红毛——红发青年,我们没证据,也抓不了人。”
郑秋叹了口气。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根据你们的报告,上面准备加大对这边的巡视力度,他们就算在这儿也不敢怎么样。”
“只是巡视力度,你们不派警察来驻守吗?”宋迟玉身后的一个同事问道。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警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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