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舟这才抬手制止。
李鬼眼看清他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相比起那些人,这个人才是他万万不该招惹的,把他搅进来,就跟原本的豺狼之争,忽然放进来一只老虎,现在不止老李这只羊更惨了,另外两方势力怕是都得褪层皮。
李鬼眼本来以为宋迟玉会念及试图师徒情谊,为他在齐砚舟面前说几句话好话,谁知宋迟玉压根儿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齐砚舟拉进来。
他正是六神无主之际,便听到齐砚舟淡淡开口道:“你既然要算计我,那你肯定就已经想好了筹码。说吧,给我听听你的条件。”
“齐爷,额哪敢算计你,额……”
“别装了,我知道那个东西还在你手里。”齐砚舟丝毫不和他讨价还价的机会,“现在找你做局的那伙人和被你做局的那伙人都在找你。你明面上是想要借我妻子的人情,让我救你一条命,实则是想利用我帮助你脱困,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他唇角泛起淡淡的讥讽:“做梦。”
李鬼眼彻底傻眼了,没想到他已经将自己的想法洞悉的如何清楚,一时陷入了沉默。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敢利用我的筹码是什么?”他依旧是那副清风霁月,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看不出丝毫狠戾,可是李鬼眼知道,这个人一点儿都不知道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
李鬼眼额头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齐砚舟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平静至极的提醒道:“找你的两伙人都已经在来得路上了,你现在开出你的筹码,我可以保你一条命,但是等他们到了,你拿什么筹码出来都没用了。”
李鬼眼看着他。
这个齐家最年轻的掌权者,忽然就明白了,他们争破头的东西,不过是他眼中的沧海一粟。他现在还愿意保自己一条命,完全只是因为还需要给他妻子一个交代。
李鬼眼也终于明白,他所谓的筹码是什么——
不管自己曾经对着宋迟玉有着多少虚情假意,此刻都要拿出一颗作为师父的真心,不要让他那温柔善良的妻子失望。
显然,利用他的妻子比利用他,更让他生厌。
李鬼眼知道这是齐砚舟流露出给他的最后一丝善意,再讨价还价就是他不懂事了。
深吸了口气:“齐爷,东西的确是还在额这儿,但是这件事已经不是额把东西拿回来就能结束的了。”
两帮人都问他要东西。
他给谁都是死路一条,这么打死不认账反倒还有一线生机。齐砚舟丝毫不把他的困境放在眼里,“结束与否,不是你说了算。你现在只需要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剩下的我来处理。”
……
从病房里出来,周越忍不住问道:“齐爷,咱们真的要去沾这趟浑水?”
这种明摆着被算计还往里跳,实在不像他以往的风格。
“搅都搅进来了,有什么办法?”齐砚舟丝毫不像是被搅进来的,浑身弥漫着既来之则安之的从容:“甭管这浑水里有什么,哪怕只有泥沙,我们也薅一把。”
周越从来没在齐砚舟嘴里听过这句话,登时眼睛一亮:“爷儿,你终于想通了?我之前就和你说……”
齐砚舟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我想通什么?”
他只是不想让他善良温柔且信任他的妻子失望而已。顺便让其他人清楚利用他的妻子算计他的代价。
不然以后来个人,就想着如何利用他的妻子来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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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迟玉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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