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烦扫兴的人,尤其这人还是卫瑎。
不自觉的,虞惊霜的语气就有些冲:“不高兴就回去没人拦你,拉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此话一出,马车内静地可怕,卫瑎愣怔地抬头看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王承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他怎么都想不到虞惊霜会这么直接说出来,不过,可不是嘛……死人脸来形容卫瑎最贴切不过了。
虞惊霜把帕子丢在桌案上,继续淡淡道:
“我一早就想说了,每次你就不能在我面前装的高兴、灿然一点儿吗?
或者看看明胥、看看潜鱼,不会说讨巧话就老老实实的做事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能笑的吗,怎么,见了没死在异地他乡,反而还活得不错的旧情人,气得你连笑都笑不动了?”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落在王承心里,简直是赤裸裸的阴阳和嘲讽,甚至在他看来,尽管知道虞惊霜不是那个意思,但这番话都称得上是刻薄又恶毒了。
而落在卫瑎耳中,却是轰然一声长鸣——这是自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谈起当年啊。
甚至那句“旧情人”,都像一块烙铁烙在卫瑎胸口,又是烫得他炙痛,又像是给了他“名分”似得,让他在痛中又生出些甜来。
只是……虞惊霜把他和另两个男人拿来相提并论的话,却让卫瑎差点失态。
那两个男人,一个是趁人之危,夺人妻子的贱种!
一个是愚钝蠢材、走了天大的好运才可以待在霜霜身边的侍卫,身份低贱污秽!
他怎么可能比不过他们两人?
卫瑎的心犹如一个涨满了毒汁酸汁的柔软袋子,虞惊霜一句“你就不能学学他们的样子”,就在他饱涨的心间狠狠扎了一刀。
恶心、嫉妒、厌恶、鄙视和杀意混杂着倾泻,直将他腹中烧得滚烂、心中烧得沸腾着t压都压不住的暴虐。
贱种!
他们的名字怎么配被霜霜记住?!
他们又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说出“多学学他们的样子”?!
这两个贱种、不,是所有贱种!
那个不知所谓的侍女、那条不长眼睛撞到马车上来的狗、还有那个一脸蠢相的王承!
怎么这些东西就突兀地插入他和霜霜独处的时刻中来了呢?
若不是他们横插一脚,现在本来该是霜霜关心他身子安康与否的时候!
这些贱人们为什么不能去死?
他恨不得、恨不得将他们统统剁碎了挫骨扬灰!
卫瑎眼中闪烁不定,阴暗的心思掩在阴影处,万千思绪尽在一瞬间流转而过,静静的马车内,只有略急促的呼吸声起伏。
霜霜还在面前……
卫瑎轻闭了闭眼,长睫颤抖两下,再睁开,他望着虞惊霜,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柔和清丽的笑。
“……我才病愈不久,身子还痛楚不堪,有时才会暗自消沉,不是故意惹你不开心。霜霜,我下次不会了,原谅我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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