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那……节帅之前有意将兵权交给少将军的事?”
陈渡:“镇北侯府覆灭,不管是不远千里来找我的镇北侯府一行人,还是送到我眼前的莫生亦或是还在京中的阿枕。重重算计,我如今就算不想入局,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只能入局。此番,若我真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全力扶持阿怀,阿枕自幼习文不懂任何治军之道。除了阿怀,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了。这镇南军的军权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幕僚震惊抬眸:“节帅……”
第34章
普通民居内,床铺之上的人用尽全力试图挣脱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可无力的全身让他的拼命挣扎成了可笑的蠕动。甚至他连自己口中塞着的那坨布都甩不掉。
努力了许久,除了满额汗,岑成什么都没有得到。瞪着眼盯着陈旧的床顶,岑成心中只觉嘲讽。他征战沙场十余年,杀敌无数,原以为他最终归宿会在那战场之上。可谁曾想,会是在这么一个破旧小院,这么一张破床上。甚至他还是败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算计上。
好在世子前两日就被少将军接走了,他此行的任务是完成了,只是他还没给侯爷和死去的那些兄弟报仇呢。
想到此,岑成眸中凶光闪过,他没有再动,而是默默留存体力,试图等待一个好时机。
岑成正闭眼调节气息时,屋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听到脚步声岑成并未睁眼,而是装作熟睡的模样。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回力了,不能在此时再被那个性格怪异的女人看出端倪。
门咿呀一声被推开,岑成能感觉到有人正在往床榻靠近。岑成调节着呼吸,胸膛微微起伏着。他以为自己佯装的很好,可待人靠近床榻,只听冷冷一声。
“别装了。”
这声音?
岑成睁开眼,偏头看去,站在床榻旁的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女人,而是今晨险些掐死他只为了问个莫名的问题的女子。
岑成眼眸微眯,然后就见那女子伸手探来。看那手探来的位置,岑成以为她又要掐自己,下意识想避,可那女子手更快,手微微上移,并未掐他,只是取走了塞在他嘴里的布。
“我有话问你!”
岑成:“我说过了,有本事杀了我。你不会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的。”
岑成这么说,本以为眼前的女子又要暴怒掐他。可没想到她只是淡定笑笑,转身拖了张椅子坐到了他面前。
“认识郁明吗?”
郁明?是谁?
岑成内心疑惑但面前神色不变,抿紧唇一言不发。坐在他面前的人看他那样也不着急,而是继续问道。
“那阿怀呢?”
笔挺挺被捆本面无表情的岑成听到这短短的一句问话时眼皮不由一颤。岑成什么都未说,可一直死死盯着他的人却什么懂了。
只听一声轻笑。
“原来阿怀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女子的声音温和,面容更是平淡,和早间下死手掐他时判若两人,如今再从她口中听到了少将军的小名,岑成震惊之余不由疑惑。
“你到底是谁?”
“这一路镇北侯府那么多人,偏偏选了你暗中带着镇北侯府世子独行。想来你对镇北侯府的忠诚度和身手都不差。可这样的你,偏偏对一个小镇教书先生毕恭毕敬。我本以为他也是镇北侯府的旧人,可他父母双亡,背上有那么大的伤口,梦中口口声声还唤着阿兄和父亲,还有一个在苏州能调动大批高手的亲舅舅。我思来想去,我只能想到一人。
十年前,萧关一役,雪封千里,靖北大元帅和靖北将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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