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跟你们说,这边的鸡下的蛋可以生食的,还有你们谁有勇气去抓鸡鸭鹅,抓到都可以带回家。”
“哈哈,又不是蛇,抓这个哪里还需要勇气?”周葵光是提到蛇,都感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庄榆笑着说:“也是有人怕鸡鸭鹅的,我以前就很怕这种。”
庄榆小时候被老家的鸡啄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有尖嘴恐惧症,不过后来到了国外,邻居家散养着几只鸭子,很爱睡觉不爱叫,不过每次她下课回了家,总是会对她嘎一声,嘎完继续睡觉,久而久之她竟然真的脱敏了。
林珊摘了一点覆盆子后,推开那矮矮的栅栏门就端着盆走到庄榆身边,不小心踩到大鹅的鹅掌,下一秒,鹅叫得凄惨。
庄榆瞬间想起上一次和鹅的孽缘,还是高二那年的暑假,她和大家约着去了红山动物园。
沿途展示的大鹅被一个淘气的小男孩砸了石子,当下惊慌地展翅,周围几只也瞬间发了疯,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
庄榆被人挤在里面,周遭的小孩子因为兴奋在尖叫在笑,她因为恐惧也在尖叫。
身边没人信有人会怕鹅。只有在自动售货机买水回来的顾俭一边笑,一边拨开人群跑到她身边。
他将她拽到自己的身后,手里的水早已被丢到地上,见庄榆还是一副被吓得不清的样子,他将手低低垂下,视线仍落在庄榆身上。
“我把手给它们了,要咬也是咬我,”他轻声安抚,像是有点无奈,“还害怕啊?我不是在吗?”
二十七岁的庄榆面对眼前的一切,却平静很多,只是余光里真的看到顾俭再一次出现在视野里。
恍如记忆中的十七岁的夏天。
有那么一刻,她竟然会希望这些年被重写,这段时间的龃龉、漠然被时光的长河淹没不见。
如果他们不是现在的关系,她大概会相当骄傲地跟顾俭说:她又克服了生活里的一点小恐惧。
然而,她对着顾俭眉宇间的担忧,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已经走到她身前。
那一年在动物园,庄榆躲在顾俭身后一边惊魂未定,一边担心顾俭真的被咬,于是把他伸出去的手又抓了回来。
现在,顾俭又是记忆中的模样。
他单手搂住她的腰,下一瞬动作利落干脆地将她放在旁边的木墩上站着。
“好了,咬不到了。”
庄榆低头看着他的脸,表情变得难以言喻。
连原本准备掏鸡蛋的周葵都放过了蛋,看向这里。
顾俭的手虚揽住她的腰,目光看向嘴长得能放下拳头的陈照。
“把它们关起来,她有尖嘴恐惧症。”
陈照:……那刚跟庄榆说她不怕鸡鸭鹅的话,算什么?不是,为什么顾总会知道?
庄榆终于回神,窘迫地说:“我不怕。”
她又看向陈照:“没事,不用了。”
顾俭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在确定庄榆不是逞强后,他慢慢将手放下来,彻底离开她的身体。
“不怕了啊。”他轻声说。
庄榆点了一下头,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
其余的人微妙地对视一眼,都觉得顾俭刚刚的举动有些出奇,任谁看都觉得有猫腻……
说是绅士风度,又夸张了点,总不会是看上庄榆,准备做小三了吧……
空气凝滞着很难形容的尴尬,林珊看了一眼手里的覆盆子,“水果还没洗,我看看哪里有水龙头。”
庄榆接过小篮子,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就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比如她现在从里面拿了一颗覆盆子,直接放进了嘴里。
不幸的是,有点酸。
她又从篮子里拿出一颗草莓,在手里擦了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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