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重逢开始,是顾俭一直主动出现,那听她倾诉也是他活该,庄榆竟然真的开口。
“我刚刚在家里发疯了,其实本来我不想那样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弟弟过得好,我就会不平衡,我知道这样心理很不健康,可是我讨厌别人要求我一定要对他好,告诉我长姐为母,恶心死了,就算我要做妈妈,我的小孩也是我的猫,我更讨厌我弟弟什么都不用做,全世界都在为他说话,他不需要出声,所有人都怕他吃亏,怕他拥有的不够多,”她越说越激动,情绪再次涌上来,又觉得没意思,“说到底,我只是很……羡慕他,羡慕有人偏心他。”
她说到这里,又看向顾俭,“说这些你也不会懂的,你又没有弟弟。”
顾俭一直沉默地听她说话,眼神有一瞬的变化,但是也没说什么,抬手用指腹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没等庄榆推开,他已经收回手。
“我偏心你,好不好?”他低声说。
庄榆感觉到脸颊的温热,有点痒,但是他动作很轻,不过她的注意力忽然被一件事带走,顾俭似乎有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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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嘴唇,又转移话题地小声说:“其实也不算发疯,我之前做过更疯狂的事,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有一天我跟朋友约打羽毛球,球馆有很多小孩子在上课,有两个妈妈在等孩子下课,一个妈妈说她比较喜欢兄妹组合,另一个妈妈看着远处给弟弟捡球的姐姐说还是姐弟组合好,我那时候刚吃完饭,心情明明特别好,听到这句话瞬间上了头,转过头莫名其妙地跟她们说:‘姐弟组合一点也不好,我就是姐姐,我一点也不幸福,如果可以让我选,我不要做姐姐’……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会偏执到自己不喜欢当姐姐,就觉得全世界的姐姐都很委屈?”
顾俭闻言仍旧温柔地注视她,眼里流露出纵容:“疯狂吗?很有正义感啊,或许这个妈妈回去会思考,姐姐知道也会感谢你。”
庄榆摇头,她知道自己只是在发泄自己无处安放的情绪。
好像她做什么在顾俭眼里都是对的,也是,他做的疯狂事可比她夸张多了。
她瞟了他一眼,“确实,跟你站在山坡上要往下跳比起来,我确实不算疯子。”
说完话,庄榆看向顾俭,难得看出他似乎真的有点难为情。
“嗯,你是正常人,跟我不一样,夸你好不好?”
这样的语气让庄榆心里发涩,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老师批评后,找家长要糖果的小孩,在让顾俭哄自己。
这样不对。
“你走吧。”她往花坛石台阶后退了一步,差点踩到泥土,及时止损道,“今天是除夕,回家过年去了。”
新年快乐这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看到顾俭突然对她伸出手。
“要一直站在上面吗?”他的眼睛在路灯的映照下透着无限柔情,“下面的路比较好走,我会抓住你的。”
庄榆这一次看向他深邃的眼睛,两个人在黑夜里对视了许久,他知道顾俭说的不只是眼下的路。
她的手在空气里颤动了一下,只是很快,塞进了口袋。
她小声说:“我不相信你了。”
顾俭的眼里似乎闪过一瞬的痛楚,他张了张口,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氤氲成了雾。
“不会
有第二次了,”他说,“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心脏在胸腔中异常地跳动,庄榆不知道是在家里争吵愤怒失望带来的后遗症,还是因为顾俭眼下的话。
理智在警告她,她摇头道:“不要了,我们很分开太久了,我说我变了是真的。可能从前我很爱笑,但是我现在有时候笑,只是因为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合群。以前我很爱讲电话,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要说,但是现在手机一响,我会抵触,我不想有什么人有什么事找我,平常我下了班只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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