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虽然在气头上,但也还记得收着力,只是在对方纤细的触手上留下了一道牙印。
“下次不许这样了。”修冷硬地道,“我一会去给你找药敷一下伤口,今天下午你不许和我说话。”
温初的天塌了:“为什么?”
修把他拎了起来,嘴角下压,语气很差:“因为你没有一点自己很脆弱的自觉,总喜欢找死。”
前天也是这样,半夜趁着他睡着跑来他的尾巴上玩,被削了触手都不知道。
修现在已经彻底能明白过来自己前天为什么那样恼怒了。
“温初,我知道你不怕痛,但我不希望你这样伤害自己,包括先前我对你生气也是这个原因,明白吗?”
温初被修拎着,整只水母垂了下来,像是只闯了祸被提着后脖颈的小动物,无端显得乖巧了起来。
“明白了。”温初小声答道。
他没觉得他在伤害自己,哪怕把他切碎,他也可以长回来的。
但修说是就是吧。
虽然他觉得修的话没道理,但至少现在他终于明白修生气的原因了。
水母的外貌的好处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尽管温初不是很服,但软绵绵的水母配上少年可怜的嗓音,看起来就分外诚恳。
修叹了口气,最终没舍得说重话,轻飘飘地放过了他。
“好了,回去吧,独角鲸该等急了。”
温初刚要跟着修游回去,就见金发人鱼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游到一半转身,正色看着他:“还有,不许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我们之前说好的,等到了北极再考虑和你成为爱人的事。”
这确实是他和修说好的。
温初乖乖点头:“好。”
温初虽然无厘头,但还算信守承诺,修见他答应下来,便不再多言,转身往回游。
温初收缩着伞盖推动自己往前游,追上了修。
他粘在修的身边:“那我还可以叫你老师吗?”
修想了想,觉得这个称呼倒也没什么,于是点了点头:“随便你。”
“好哦。”温初开心地应下来。
他们没有游多远,加之温初学会了借力洋流游动,不过三四分钟就重新回到了海底。
独角鲸还等在原地,她的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小的沙堆。
温初远远地就在和独角鲸打招呼了:“独角鲸婆婆,我们回来啦!”
独角鲸抬头,温和地回应:“回来了?学得怎么样?”
温初快速游回去,叽叽喳喳的:“我学会分辨洋流的方向了,修还教了我地转偏向力和太阳轨迹。”
独角鲸点点头,她没听懂,但不妨碍她夸:“很厉害。”
温初骄傲地晃着自己的触手:“修也厉害,修是我的老公老师。”
独角鲸:“对……嗯?”
她应和到一半察觉出了不对。
“什么老师?”独角鲸怀疑自己幻听了。
“老公老师呀。”温初理所当然地道。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头皮一紧。
而后,他整个水母就再次被提了起来。
“温初。”修在他的背后轻声道,“刚才我们说好了什么?”
温初:“你说我可以叫你老师……”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修抓住两根触手绕了一圈,而后打了个死结。
修用两根触手把他打包成了个水母球。
人鱼耳后的红几乎遮掩不住,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挤出话来。
“给我闭嘴。”
温初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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