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柳抿了下唇,细瘦手指往她掌心钻,如同猫儿收起锋利指甲,用柔软肉垫对主人示好:“郡主若不嫌弃,可否……亲自当奴的手炉?”
让她来暖他冻爪子?
“你倒是胆大。”景明帝都不敢使唤她干这事。
闻折柳瞧她音色虽冷,但嘴角微微上扬,拿定主意要胆大这么一回,他回握何霁月的手,歪了歪头。
“郡主不拒绝,可是默认了?”
动作幅度一大,勉强隐藏在宽大衣裳下的雪肤又漏了出来。
“咳咳咳!”吴恙大声咳嗽,把两个已经完全忽视她,沉浸在暧昧气氛中的人唤回现实,“打扰了打扰了,郡主臣先告退了,你俩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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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速闪出屋内,还没忘给他们贴心关上门。
屋内只剩自己和何霁月,方才还落落大方的闻折柳莫名觉得脸皮臊得慌。
他方才在做什么?邀宠么?
他什么时候也变成小青那样了?
“要我给你暖?也行。”吴恙一打岔,何霁月也有些不自在,很忙一样摩拳擦掌,“怎么暖?”
闻折柳张开双臂:“抱抱。”
何霁月沉默搂上,顺手将落下去的衣领抬回来。
这衣裳真是太大了,不适合他。
他四肢虽然冷着,胸口却是暖的,好似风中摇摇欲坠,将将吹灯拔蜡的烛台。
所幸,她给他续上了。
两人共同裹着一床被子,相偎相依,闻折柳心跳加速,暗恨书到用时方恨少。
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份上,她又不想动,两人只能盖着棉被纯聊天,总该谈些风花雪月才对,枉费他平日饱读诗书,这会儿竟连个话头都找不出来。
“闻折柳,”何霁月忽地唤他,“你可曾怨过我?”
闻折柳一怔。
怎会没有?
他求她救他养母父亲,她无动于衷,他心中怎能不怨?
“不说话,是默认了?”
何霁月撩起他一束乌发,细细缠在自己指尖。
“……抱歉郡主,奴答不上来,请您责罚。”闻折柳阖眼,不愿亲眼看见何霁月面上那失落的神情。
其实说一句“当日没有,奴最心怡郡主”也不难,动动嘴皮子罢了。
可他实在做不到对她说出谎言。
何霁月数了十息,仍未听到个准确的答复。
“不逼你了,省得你又吐我一身。”
闻折柳正要张口辩驳,陈瑾的声音忽地在外头响起,生生打断屋内旖旎:“郡主,下官有事要报,可方便进来?”
“进。”何霁月懒得在闻折柳跟前装模作样,随口问她,“何事?”
陈瑾拘谨扫了闻折柳一眼。
何霁月摆手。
“你说,他不是外人。”
陈瑾一咬牙。 w?a?n?g?阯?f?a?B?u?页?í??????ω?€?n??????????5???c????
“关大理寺卿道,闻氏一案有诸多疑点,邀您前去,共同商定。”
听见“闻氏”二字,闻折柳猛地咳嗽。
何霁月正要问此案具体有何疑点,见闻折柳手扶心口,又没了追问心思,只替闻折柳抚背。
“好,我知道了,跟关泽说我明日一早过去。”
“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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