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追寻闻折柳身影。
狂风袭来,卷起不远处的雪,何霁月抬臂挥开扑面而来的白粒。
闻折柳不清楚他那小身板有多娇弱?
大冬天的,学什么佳人才女跑到湖心亭搞风花雪月?
船愈近,景愈清明,何霁月终于见着了心心念念的闻折柳,他裹着她挂在架子上的厚狐裘,正缩在亭子角落拿手帕掩唇。
脸白得跟湖面的冰一样,好似随时会撅过去。
许是有狐裘相伴,他还有力气发抖。
何霁月顾着看闻折柳,一时不察,桨“咚”一下撞在冰上。
就这还敢乱跑?
若她不来接他,他得在亭子待到何时?
“闻归云。”
耳畔风声忽地混入何霁月的声音,闻折柳吓了一大跳,咳得更加剧烈。
“咳咳咳!奴,咳咳,在。”
何霁月见他嘴上应着话,眼神却闪躲,葱白指头绞着丝绸帕子,轻轻掩在唇边,像是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一样,到底还是将心中备好的说辞压了下去。
“过来。”见闻折柳好歹还能回话,不至于冻成亭中雕塑,她冲他伸出手。
“不,不要。”
昨夜陈瑾那句“与闻氏一案有关”的阴影未褪,闻折柳现今一见何霁月,便如耗子见猫,心中生怖,下意识道出拒绝。
关泽身为大理寺卿,以洞察秋毫出名。
何霁月去大理寺待了一夜,回来脸色又黑得跟锅盖一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但她只身前来,没带人,也没带大刀,看着不像是来兴师问罪……那她来做什么?
“为何说‘不’?”
何霁月这会儿看着闻折柳,内心同样五味杂陈。
闻折柳母父通敌,的确可恨。
但他并非知情者,何其无辜?
她语气很轻,闻折柳心里仍惧,不愿随何霁月去,观察四周后,给自己就地找了个借口:“湖面风浪大,奴坐不得船。”
“这儿风浪冬季都这般大,你要在亭里坐一辈子?”
“倒也不是,”闻折柳慢吞吞与她掰扯,“待风浪小……啊!”
见闻折柳面无血色,再待下去恐怕要冻失温,何霁月不惯着他闹别扭,直接跳下船,伸手将他抱上去。
“病刚好就出来吹风,能耐了?”
“屋里太闷,外头侍卫道湖心亭风景美,奴便擅作主张……” W?a?n?g?阯?F?a?布?页???????????n?2?0?????????????
闻折柳试图挣脱,可他的气力与何霁月差距悬殊,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唔!”
闻折柳好不容易被何霁月带到船上,原本以为可以喘口气,却觉呼吸一窒——她饿虎扑食般亲了上来。
温热气息尽数喷洒在他鼻尖,比烈火还霸道,闻折柳近乎喘不上气。
他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不仅大哥没联系上,还挨了罚。
何霁月动作没有收敛,一手揽着闻折柳细腰,一手托着他丰臀,肆意夺取他唇齿间的清甜。
小船跟着摇晃,闻折柳晕得想吐。
他生怕弄脏何霁月,以及自己身上何霁月的衣裳,奋力将何霁月推开。
“做什么?”何霁月尚未尽兴。
“呕!”闻折柳缩在船尾,死死捂住嘴,喉结上下滚动,好歹是没吐出来。
何霁月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亲得凶了,靠过去想安抚闻折柳,却发现她一动,船便跟着动,闻折柳的脸色也随之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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