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也不知,只是心有猜测……有一事,奴不知是当说还是不当说。”
何霁月在军营待惯了,不喜山路十八弯的委婉:“有话直说。”
“禀郡主,奴从未出过郡主府,是昨日过偏殿去给闻折柳弟弟送汤后,才觉身子不适,而闻氏一族通敌,正是与西越……因而,奴大胆猜测,这毒……”
何霁月虽出身行伍,但到底是皇家人,心思缜密,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不难听出他弦外之音。
“你猜毒是闻折柳给你下的?”
“正是。”
何霁月蹙眉,下意识要道“不可能”,却被陈瑾轻声唤停:“郡主,新买的一批炭到了,可要给偏殿送过去?”
送,当然得送,闻折柳怕冷,已经冻了一宿,不能再冻。
“嗯,送过去。”
那双忧郁的圆眼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何霁月终究还是决定服个软,去偏殿哄一下闻折柳:“算了,我给他送。”
“郡主,郡主!”她刚起来,还没开始迈开步子,小青慌乱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您才坐了一会儿,这就要走么?”
他脸小下巴尖,生得小家碧玉,狐狸眼粘在何霁月脸上,拉出缠绵悱恻的丝。
只可惜这份缠绵打动不了何霁月。
她面无波澜:“对,有事。”
“有什么事?又是折柳弟弟的事?”小青气昏了头,口不择言,“他只不过是受了一夜的冷风,奴中的可是西越奇毒!奴知晓郡主心中有他,也明白自己比不过他,只是……”
何霁月当真住了脚步。
“你也知道他受了一夜的冷风?”
分明昨夜她没派人去小青屋内取炭,这“闻折柳体弱,需炭火”的消息是谁告诉小青的?
小青一噎:“奴……猜的。”
何霁月步步紧逼:“你既一早猜到他身子不好,需炭火,又为何在他入府后,还要取双份炭火?”
小青缩起肩膀,嘴一瘪哭起来:“他闻折柳是身体不好,畏寒,但奴也怕冷,炭火又没刻上他‘闻折柳’三个字,他能用,奴就不能用么?”
何霁月何尝看不出小青此番“肺腑之言”是争宠手段之一,但小青争宠归争宠,抢闻折柳冬日的救命炭火是为何?
“非要烧双份炭才觉得暖,那你站到火盆里烤,可好?”
她本就是不怒自威的性子,发起火来,堪称山摇地动,而且她是不折不扣的实干派,不单动嘴皮子,还唤陈瑾。
“陈瑾,把火盆端来。”
炭火噼里啪啦,火星飞溅,小青靠得近,露在外头的肌肤灼热至极,他双肩颤抖,连连磕头:“郡主,小青知道错了,再不敢了,求郡主放过小青罢!”
何霁月脸隐在门影下,喜怒不辨。
“你错哪儿了?”
“奴错在与闻折柳争风吃醋,奴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何霁月转身欲走,又蹙起眉。
她把闻折柳惹生气了,就这样拎着炭回去,怕会被闻折柳那满是闷气的利爪挠一脸。
只可惜她文武双全,却猜不透小男人的心思,更别说心思细腻的闻折柳。
这小青,或可一用。
何霁月转身,坐回木椅。
“有件事问你。”
小青肩头又抖起来:“您但说无妨!”
何霁月两腿敞开,十指交叠,她肘部抵在膝窝,上半身稍前倾:“你们男人,一般喜欢什么?”
小青一愣,面露羞怯:“郡主是要给奴置办甚么物件?可是奴身份卑微,恐怕配不上,当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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