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可是兵部尚书!”
“那你可知你眼前这位,是……”
陈瑾正要拿何霁月身份相压,又被何霁月抬手止住。
“不必打草惊蛇。”
孩童们“哇”一下哭起来,行人纷纷侧目,何霁月蹙眉。
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不放心,但孩童不过唱几句童谣,她总不能因疑心童谣影射国政,便将她们带到大牢上刑具。
这不是文字狱么?不可取。
“妻主,我来罢。”
何霁月正为难,闻折柳忽地开口。
他一掀衣摆,缓慢蹲在孩童跟前,与他们同高。
“姐儿哥儿们,可否问一下,你们口中唱的,是从哪儿知道的?”
孩童本来哭得厉害,听他话语柔和,堪堪止住,嘴巴微张,红着眼抽噎,不吭声。
闻折柳转身,从何霁月手中取过糖袋,摸出块饴糖。
“最先回答的有糖吃。”
孩童本就不记仇,一见有糖,登时“咯咯”笑出声,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只顾争糖,不再哭。
“是个老大伯……”
“那人蒙着面呢!你怎知她不是大娘?”
“就是大伯!”
孩童七嘴八舌,比学舌的鹦鹉还吵,何霁月听了半天,大致得出来人性别不明,但大概率是男人的信息。
且不论女或男,他长什么样?
何霁月张口要追问,想到方才的失败经历,又讪讪闭嘴。
闻折柳却已意会。
他将饴糖塞到最先开口的女孩手中,眉眼笑弯成月牙。
“那大伯长什么样呀?高高的还是矮矮的?胖胖的还是瘦瘦的?”
小姑娘哪儿见过如此顶级的美人计?磕磕巴巴的,一股脑全招了。
“是,是个很和善的胖大伯,不算高,很瘦!手上都没什么骨头了!虽然看不清脸,但他嗓子有些细……
“这袋糖,就是他给我们的,他教我们童谣,但不准我们说出他,我,我只告诉哥哥你一个人!你莫要同外人道!”
小姑娘嗓音小,但何霁月耳力好,她在闻折柳身后抱臂,听得一清二楚。
可这“和善胖大叔”是谁?她在脑中搜刮一圈,仍无法找出张合适的脸。
闻折柳笑着颔首。
“好,哥哥不说与别人。”
他腿部发力,刚要站起来,忽地被小姑娘红着脸扯住手。
“哥哥,你家住何处?我想找你玩。”
“你哥哥他名花有主了。”
正低头吩咐陈瑾去查的何霁月余光一瞥,见自家美人跟其她姑娘牵上手,几不可闻蹙眉。
她一弯腰捞起闻折柳:“不劳你一个小姑娘费心。”
闻折柳气血不足,蹲起总头晕,猛地被何霁月捞起来,耳畔嗡鸣。
他倚在何霁月肩窝,缓过这阵眩晕后,默默伸手环住她脖颈。
无欢终于又肯抱他了。
小女娃不死心:“姐姐,我很大方的,我们可以一起呀!”
“谁想跟你一起?”何霁月一抬下颌,示意陈瑾放人,“回家吃你爹的女乃去。”
被陈瑾冷着脸驱逐,小姑娘一步三回头,到底还是走了。
“你挺适合和孩童打交道。”
小姑娘才离开,何霁月便垂下头望向怀中的闻折柳,她眼底晦暗不明,不知是夸赞,亦或兴师问罪。
“是妻主您太严肃了。”
闻折柳疏于锻炼,一步三喘,出府同何霁月逛的这几个时辰,已然将他积攒多日的精力消磨殆尽。
好不容易可以窝在何霁月怀里偷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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