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不给……”
“郡主,美人想要,给他就是了。”
关泽左手一宽肩窄腰糙汉,右手一娇软妩媚美男,冲闻折柳一抬下巴:“嘿,大美人,好久不见。”
闻折柳“咻”一下躲到何霁月身后。
“您是谁?奴不识得您。”
“你应当识得我,”关泽眼底笑意渐深,“小时候你还威胁我再拿课业给郡主抄,就报给夫子来着,结果你转头把自己的课业塞郡主手里,还是跟夫子告了我的状。”
陈年旧事涌上心头,闻折柳倒真记起关泽了。
当年除陈瑾,就她与无欢走得最近!
气关泽当年抢无欢之仇,闻折柳依旧瞪圆一双眼装不认识她,只含着泪在何霁月侧后方扯她衣袖。
“郡主,奴听不懂她说什么,她好凶,奴怕。”
何霁月一见他哭心就软,正要问当年事的话头也打住,她将人儿抱到怀里,轻轻顺着背。
“关泽,你吓到他了。”
“臣失礼,”关泽耸耸肩,“不过有句话说得对,会哭的娃娃有糖吃,闻公子哭起来,当真是惹人怜。”
她双手撑着桌案,俯下身:“闻公子幼时便名动京城,如今长大,愈发明艳动人,就是
将臣府中侍君全加一块,也比你不过,不怪郡主您沦陷。”
关泽直直看着闻折柳,状若猎鹰盯上兔子,无理得很。
闻折柳一头扎进何霁月肩窝。
“她还凶奴。”
“友人夫,不可……”何霁月正要冷声宣告“闻折柳是我的人,你少打他主意”,却听关泽道。
“不过我有一事,想问问闻公子。”
不等闻折柳接受她问与否,她已然问出声:“你可知你父亲是西越人?”
闻折柳一怔。
不愧是审人无数的大理寺卿,这话他很不好答。
他若答“奴不知”,就是变相承认他父亲是西越人,可父亲入关后,便剜过头皮,照理说,他们不该查出来才对。
他若答“奴父亲不是西越人”,倒像欲盖弥彰,他又没验过,他怎么知道?
“少这么审他。”
何霁月寒声警告:“关泽,他不是你的犯人。”
关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既然郡主已经发话,臣也不好追问,今儿个是您践行宴,臣敬您一杯。”
她利落饮尽:“告辞。”
冷汗顺着脊背缓慢滚落,沾湿与脊背相贴的衣裳,闻折柳猛地咳嗽起来。
这一难关,总算是过了。
“咳,咳咳……”他扶着心口喘了好一会儿,憋闷的肺里才吸上气,整个人从窒息濒死的状态解脱出来。
“被关泽吓到了?”
何霁月轻轻叩着他的背:“她这个人碰上案子就是这样,疑神疑鬼的,加上她最近查案魔怔了,你母父通敌一案,只留下你一个活口,她揪着你不放也正常。
“不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没做过,我不会让她强迫你认下,安心。”
闻折柳越听越不安心。
她肯保他,是基于“他没做过”的份上。
那倘若他真做了,她当如何?
身子一抖,闻折柳猛地端起案桌搁着的酒樽,一口闷了下去。
老酒辛辣,连何霁月一回也只敢咽下半杯,见闻折柳初生牛犊不怕虎,喝了个底儿掉,她微蹙的眉心愈深。
“你以前没喝过酒,别一下喝这么多。”
何霁月捏起桌案放着的方形糕点,咬了口,确保是甜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