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柳总觉得这名字透着些许熟悉,但不知从哪儿听过。
他蹙眉思索许久,手往前探,摸索到小白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我还是唤你小白罢。”
小白嘿嘿笑了阵,没话找话:“传言闻公子喜甜,可是真的?”
“不错。”闻折柳颔首。
“劳您等奴才会儿。”
闻折柳静静等了几息,鼻尖一动,捕捉到扑面而来的隐约香甜气。
“公子,这是御膳房里最好吃的甜食,还热乎着呢,您尝尝!”
“最好的,”闻折柳挑眉,“能轮上我?”
“按陛下吩咐,您份例中本有甜食,只是这吃食过于美味,御膳房才送过来,门外那群狗奴才便分光了……公子要罚,便罚他们罢,奴才一口也没吃!”
“可你是他们之首,不罚你,如何以儆效尤?”
闻折柳端坐榻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锦被:“你说这点心一送来,便被他们分光了,那今日这份,可是他们吃剩的?”
“公子恕罪!今儿个是新送的,奴才没让他们分!”小白“扑通”一声跪倒,“您说的是,是奴才御下不严,才招致如此后果,奴才甘愿受罚!”
“罚你,奉我进食。”
闻折柳才剧烈咳过,这会儿声音还哑着,却也如山涧潺潺溪水悦耳:“你我初为主仆,你首次犯错,情有可原,下回再犯,我就不会罚得这般轻了。”
“公子大恩大德,奴才铭记在心,今后奴才以公子马首是瞻,定不再犯!”
小白喊得声音太大,闻折柳耳畔再度嗡鸣起来,他不着痕迹偏头,伸手揉了会儿穴位,终于又听见外头簌簌落雪声,才道。
“你要为我,反抗陛下?”
耳边又是“扑通”一声,似是小白膝盖磕到地上。
“奴才观您非池中物,愿誓死追随!”
“非池中物”?
他自幼聪慧,虽不受同龄人待见,但在长辈跟前,总占着一连串不带重样的夸奖,这“非池中物”,不过是他最常听的夸奖之一。
“那你追着罢,”闻折柳呷了口茶,“你若表现得好,我兴许会同意。”
“谢闻公子!”
小白憨厚嗓音轻快,像只得了主人青睐,直摇尾巴的看家大黄狗,狗不嫌家贫,叼了块骨头便汪汪大叫。
小白如此包涵,倒叫闻折柳忆起他入郡主府时,对他千娇百宠的何霁月。
许是未察觉母体气息,亦或方才进食过快吞了风,胃腹隐隐作痛,闻折柳缓慢将手盖上去,悠悠阖眼。
她所在之处匪盗猖獗,此刻,可还好?
“郡主,单芝就在此处上头!”
东南疆域河流众多,河谷水汽丰沛,盆地晚间易降雨,何霁月命赤甲军驻扎半山腰,独领一队精兵上山,恰逢暴雨。
潮湿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陈瑾在雨中略显模糊的声音。
她策马到何霁月身旁:“但必经之路被堵了,咱们上不去!”
何霁月抬手,示意后头跟着的赤甲军精锐原地待命:“怎么就堵了?”
“说来也怪,属下今早下来之时,这路还好好的,”陈瑾挠头,“但这会儿,好几棵树横在那儿呢,咱过不去。”
何霁月一挑眉。
她来这儿有三五天了,虽说今儿是头一回下雨,但这树恰在此时,断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真巧。
是天灾,还是人祸?
“你领她们在此候着,我上去看看。”
轻驾行云上前,何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