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什么都不知道,那他,是如何写得这封信呢?
次日,冬日明显比夏日晚许多的日头,从窗户照入屋内,闻折柳双臂维持着昨晚抱雪玉入睡的姿势,隐约发冷的手往里一探,却摸了个空。
他猛地掀开眼皮,视线往屋内扫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雪玉在哪儿。
莫非是跑出去玩儿了?雪玉受陈三喜厌弃,与他碰面,必定活不了,同外人撞见,只怕也有走漏风声的嫌疑。
还是让他待在院子为好。
“雪玉。”
躺得久,加上昨天呕得厉害,闻折柳不免口干舌燥,乍一开口,声音哑得不像样,他咽了口唾沫,再度开腔,也没有比原来好多少。
闻折柳扯着发疼的嗓子叫了几遍,一点回应都没有。
他心里一下发紧,撑着床板就从榻上下来,脚还没碰到靴子,眼前已一黑,天旋地转,他只听“咚”一声响,接着膝盖一阵疼。
闻折柳以半跪的姿势待在毯上,想掀开裤腿看下伤得如何,却晕得一睁眼就吐。
他坐在地毯上,呼吸深浅不一,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清东西。
怎么也喊不回雪玉,还差点把自己搭上,闻折柳心口发疼,抱着不远处的桌角,缓慢将自己蜷缩起来。
不会有哪个人或者哪个物,在原地乖乖等他。
他对何霁月抛弃他这件事心存芥蒂,甚至因此自怨自艾,可他在这儿哭得再歇斯底里,她也听不见。
无人倾听,他还哭个什么劲儿?
比无痛呻吟,还矫情。
第40章
冬日太阳懒洋洋透过窗缝照入屋内,闻折柳瘫在羊毛毯上,双目放空,指尖压着衣领,抵挡从窗户钻进来的冷风。
只可惜衣裳单薄,北风呼啸,他这拽衣服的行
径,宛若用纸糊的盾牌抵抗烈火,起不了什么效果。
寒风吹得身上忽冷忽热,闻折柳头脑却清明了些,他环顾一周,发现个残忍事实。
不把窗户最后一条缝关上,风就会一直从那个地方灌进来,带走室内原本就不多的热量,而偌大个长乐宫,现今只有他和小白在住,小白今日不在,就只能他来关。
不关上窗,他会被风吹得越来越难受,可要关窗,他就得先从地上站起来。
想明白只能靠自己,闻折柳闭目养神,好不容易攒了些气力,撑着地板想站起来,却又一下滑倒。
“砰”一声,磕着了额头。
膝盖疼,头昏,手脚无力,他身子发软,险些就这样晕倒在地。
半晕半醒间,一声猫叫传入耳朵。
是雪玉回来了,它方才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
闻折柳将眼睛眯开条缝,循声望去,正与尾巴高高翘起,从窗缝轻盈跳入屋内的雪玉对上眼神。
原来是它为跳出去,自己推的窗,怪道昨夜窗还关得好好的,今早就开了条缝。
“雪玉,你……”逆着光线,闻折柳看不真切,只隐约瞧见它嘴里好像叼了只能动的东西,心里霎时一紧,“你嘴里叼着什么?”
雪玉不会说话,但它嘴里那只黑耗子会“吱吱”,四肢乱动,声音凄厉。
闻折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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