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折柳颔首。
俗话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时布局,他只是把郡主府设为个备用点,毕竟在何霁月跟前瞒天过海,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谁想到有朝一日,真派上用场了。
五日后,东南,半山腰。
“只有您一人么?”陈瑾见何霁月独自从行云下来,疑惑发问。
何霁月泰然自若:“我去的时候是一个人,难不成往京城走一遭,还能多出一个何霁月?”
陈瑾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对我还遮遮掩掩做甚?你知道我一向喜欢开门见山,有事说事,你也知道我不擅长,且不喜欢揣测别人的心思,你把事儿藏心里,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猜不到。”
何霁月展开搁在桌案上的卷轴,一目十行扫过她离开这些日记录在册的公务。
“有话就说。”
甚么有话直说,都是唬人的,一碰到闻折柳,郡主就方寸大乱,这话她真能问么?
陈瑾心一横,眼一闭,拿出熊心豹子胆,鼓起勇气发问。
“那闻折柳……没跟您过来?”
“咔哒”一声,何霁月放下卷轴。
她单手托腮,宛若听见了甚么好笑的事,“嗤”地笑了声,才问。
“你说说看,他为什么要跟来?”
第41章
屋里陷入一阵死寂,陈瑾小心翼翼昂起头,想觑下何霁月的脸色,正和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属下不知。”陈瑾心有猜测,可她与何霁月是主仆,纵是何霁月不摆架子,她也要有做属下的觉悟,不该知道的少问,实在想知道的,也只能拐弯抹角地打探。
虽然何霁月说了,可以让她随便问,但是陈瑾跟何霁月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她么?
何霁月喜怒不形于色,但她脸上越是轻描淡写,心里越是在意。
更别说她之前那么紧着闻折柳,在难得的休沐日,还亲自带他出街采购衣裳,甚至见闻折柳发脾气,还使唤她出去买了一溜儿的糖,低声下气哄闻折柳。
郡主是个长情之人,之前对闻折柳这么好,没理由说不爱就不爱了。
“不知道就少八卦,连个男人都没有就打听别人的家事。”
何霁月原本想像对着关泽那样,同陈瑾剖析自己的内心,但看着陈瑾一脸心虚的模样,她话好几回溜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无奈只好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平阳郡如何了?你派人拿玉符过去,可见到我阿爹与小弟了?”
一说到正事,陈瑾又胆子大了起来,她弯着的腰板稍稍挺直:“属下已然派人去平阳郡探过两回,有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
何霁月一听陈瑾咳嗽一声,就知道她准备发表长篇大论,忙不迭提前发话,毫不留情打断她的前摇。
“少拐弯抹角,这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是什么?直接说。”
“好消息是这个玉符是真的,属下派的人确实进了平阳郡,还见到了钟府君与何小公子。”
陈瑾咽了口唾沫,脸上显出为难:“坏消息是钟府君生了病,平阳郡内,无人可医,属下派人去京城找大夫,也没找到合适的,依属下所见,或许得请吴院使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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