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正确答案呼之欲出,小白却欲言又止,闻折柳听他扭捏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轻笑着打断他的话。
“若是说到这份上,你还未解其中意,那我也不便说了。”
“可……”小白,“可是西越皇族血脉稀有,能操纵程度如此高的药,更得与西越皇帝极其沾亲带故,传言她膝下无子,您生于中原,长于中原,又怎会是……”
“又怎会是西越余孽?”闻折柳淡淡将他未竟的话补全。
小白就是这个意思,但顶着闻折柳似笑非笑的圆眼,又不敢点头,注意到小白未言明的窘迫,自顾自说了下去。
“就是肉眼所见,也不一定为实,何况是道听途说。”闻折柳淡笑,“长乐宫虽只有你我二人居住,但难保隔墙有耳,我只能说到这步田地,能悟多少,靠你自己了。”
小白到底只是心思单纯,并非愚笨。
他抿了两下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那闻氏一族通敌,是真的?”
“嗯。”闻折柳颔首。
“您也参与其中,甚至是主心骨?”
“不错。”闻折柳嗓音温柔得残忍。
眼见小白瞳孔涣散,眼白将翻不翻,竟是一副受到过大刺激,随时要晕的样子,闻折柳握紧藏在腿间的匕首,下意识想掏出来杀人灭口。
关于他的身世,他连何霁月都没告诉,现今小白既已知晓……
但想到他给小白下了药,小白再怎么恨自己,也做不出对自己不忠的行径,到底还是将匕首收了回去。
闻折柳一挑眉:“怎么,后悔跟我了?”
小白怔怔摇头。
闻折柳上前一步,向来温润的目光锋利如刀:“那你为何在抖?”
小白“扑通”一声跪倒,可头朝着的方位,与闻折柳恰好相反,小白分明看得清,却浑然不觉,他一连磕了十声响头,粗糙的皮肉都蹭出了血,才将头转向闻折柳。
“公子,恕奴才直言,西越人与中原人,向来是不共戴天,奴才受老娘养大,而老娘的女儿,正是在两国交战中丧了命。
“她于奴才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奴才都不该再跟着您,但奴才已对您起誓,只认您一个主人,因而奴才长叩十下,彻底拜别老娘,奴才,誓死追随您。”
“起来,随我来衣橱。”
闻折柳面上逐渐回春。
“难得能与她见上一面,我得好好收拾收拾。”
第48章
京郊,正午,却丝毫不见毒辣日头。
从青空慢慢飘下来的,是一片一片优雅旋转的雪粒。
城门守卫正打盹,抬眼望见乌泱泱一大群人,吓得一哆嗦:“哪儿来的?”
为首的一手将红缨枪扛在肩头,一手攥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令牌,守卫张口要呵斥,又猛地看清,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字,“月”。
当今令牌写着“月”的,只会是那位金尊玉贵又骁勇善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何大司马。
她冠的是国姓何,承袭于他母亲何玉瑶,而她母亲的帅旗,是“瑶”,为表与皇族其余人区分,也为承袭母亲率兵打仗的习惯,何大司马也取了名的后一字“月”做帅旗。
见过令牌,守卫不再多问,恭恭敬敬将城门打开,偷偷摸摸翘首以盼,小心翼翼同在外头骑马的何霁月对上眼神。
不算明亮的日头投射到何霁月大红披风上,添了份淡淡的光晕。
照得她跟天神一般。
女守卫自惭形秽,男守卫红了脸。
何大司马英勇无双,哪个男人能嫁给她,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阿姐,京城好气派。”何流昀到底是娇养大的,细皮嫩肉,启程时还说马车闷,要在外头骑马看风景,骑了没小半天,又哼唧道腿疼,哭着坐回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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