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在慌什么?
“妻主,可否劳烦您再帮我戴一下耳坠?”闻折柳赶在何霁月正欲脱手的前一刻,提了个微不足道的要求。
自打从长乐宫回来,他鲜少提要求。
都是她做,他就受着,她不做,他也受着。
“好。”何霁月给他戴耳坠,可谓是一回生二回熟,此前还要对着铜镜摆弄半刻,这回不过片刻,便戴上去了。
白玉,银铃铛,红流苏,衬得闻折柳人比花娇。
何霁月定定瞧了几息,才舍得挪开眼。
这胜雪白,比花艳的美男子,是独属于她何霁月的,无论他在外头得势,亦或失势,他都会在府内等她。
多乖巧的夫郎,是她的。
何霁月附身,在他额间印下一吻。
“乖,我很快回来。”
她此番走得毫无留恋,风一般刮了出去,带走了闻折柳身上为数不多的温度,留下他满心的寂寞。
身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一群会听命令的护卫,闻折柳起先靠在软枕,试图通过进入梦乡,却怎么也睡不着,连嗅何霁月残留在枕头上的气息都不成。
百般聊赖,他揪着耳坠上的流苏,一根一根数。
一股强有力的风忽地迎面而来,与平时从窗缝漏进来的风截然不同,闻折柳心一下揪紧。
“谁?”他头往声源偏去。
“公子,是属下。”来者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但说的是西越语,音色也不难听出是独孤秋。
独孤秋?她为何要来郡主府?她不知此处戒备森严,极易露馅么?
“你来这儿做甚?”
独孤秋是他生母最信任的下属,但迎闻折柳回国一事上,受闻折柳差遣,不料她如此胆大包天,闻折柳气极,嗓音沉了下去:“你可知道,这是她的地盘。”
“她”一字,他咬得很重。
独孤秋“扑通”一下,在闻折柳跟前跪倒。
“禀告公子,擅闯郡主府,是属下的过错,但外头护卫守得严,属下好不容易才用迷药迷倒她们,翻墙进来,她们身强体壮,只怕迷药起不了多久的效,被发现可就不好了,公子,咱不说旁的了,快走罢!”
“走哪儿去?”闻折柳嗓音沉沉,其中怒气未褪,“我不是命你按兵不动么?”
“公子恕罪,属下并非刻意忤逆,只是陛下有令,属下这次来中原,势必要将您带回,且属下前日与您商议,您也
同意今日启程,实在怨不得属下。”
前日?她们不是连面都没碰着么?
“前日何时?”事发突然,闻折柳心中生出些许不安。
“约莫午后,”独孤秋想了想,又补上一句,“那会儿,您在……她怀里。”
原是那会儿!
他那时还奇怪,若是对着本国臣子,何霁月为何态度如此不耐,只是那时他身上难受,一声不想吭,就没多问。
谁知一失足,成千古恨。
闻折柳手轻轻盖上小腹。
“我不能走,再等上几月。”
即便要走,也不能在这一时,他好不容易与何霁月甜蜜一阵,好说歹说,先将腹中胎儿生下来……
“得罪了!”闻折柳还在摸索下颌,思索如何应对,躯体猛地腾空。
独孤秋竟是直接将他扛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闻折柳先前唯恐惹来府内护卫,一直压着嗓子,此刻整个人四肢腾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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