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姓司徒,还自称闻折柳作甚?”
西越人高鼻浓眉,男子易出美人儿,女子也不逊色,司徒筠即使年近四十,三庭五眼风韵犹存,只是久居高位,相较旁人,多了几分不怒自威。
闻折柳面色如常,盈盈下拜。
“母皇说的是,儿臣自该姓司徒,至于名与字,都听您的。”
他面上未施粉黛,显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又态度乖顺,司徒筠听他轻声细语,如泉水叮铃,心软了大半。
“吾家有儿初长成啊,承欢膝下的滋味,朕此回,可算是见识到了。
“虽说你的姓要改作司徒,名与字照理说,也当改。可你的名与字随你十八年之久,你又身弱,贸然改动,只怕有所冲撞,也不好,便留着,只改姓氏罢。”
闻折柳眸子一
敛:“折柳谢母皇。”
“你年纪也不小了,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家,尽管同母皇说。”
司徒筠挑了下眉,将名册往身边的侍女递,要她传给闻折柳:“虽说她们是高攀,但你作为男子,能选自己的妻主就不错了,这名册上的女子不错,还附了画像,你瞧瞧。”
闻折柳心里一紧。
如她所言,他是男儿身,能破格登上大宝,已是司徒筠不得已的选择,为笼络西越各大家族,司徒筠多半要将他嫁人。
可他芳心暗许,又怎能嫁给他人?
他没伸手去接,“咚”一声跪下。
“母皇恕罪,儿臣一心只为国富民安,暂无心婚嫁。”
司徒筠眯起眼,浑黄瞳仁透出几份打量。
“折柳,或许在中原,你仗着你父亲与你养母的宠爱,自以为在婚姻一事,可以不听母父之言,媒妁之命。
“你若是寻常人家的男子,倒也罢,可你是朕的儿子,你的亲事,由不得你。”
“由不得他”,确实如此。
可他肚子里还有何霁月的种,又怎能嫁给旁人?
两人相持片刻,终是司徒筠先松了口。
“你回西越,用了两月之余,路上奔波,想必是累了,母皇命人在东宫新栽了六棵桂树,新主入宫,添添贵气,若无其它要事禀报,你就回东宫歇息罢。
“这婚嫁之事,明日接风宴再说,明日宴上,各家女儿都会来,你与她们见上一面,或有其它心思,也未可知。”
他能有什么心思?他会有什么心思?
这婚姻之事,躲得个初一,躲不过十五,无非能拖一日是一日。
他总在司徒筠跟前晃,难免会让司徒筠忆起,他转头走了,司徒筠日理万机,忙着处理其它的事,便不再总挂念此事,他也落得个耳根清净。
“多谢母皇挂心,儿臣告退。”
“先别急着走。”司徒筠往身旁站着伺候的人招了下手,“来人,赐坐。”
竟还要坐着叙话?方才不是聊完了么?
闻折柳小心觑着司徒筠的脸色,缓慢在木椅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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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还有何事?”
司徒筠呷了口茶,神情淡淡:“不急,喝会儿茶,等空玄国师来,她此前有言,你到西越,她得见你。”
见西越国师?倒比与其余适龄女子接触,要来得好些。
此刻大雪初霁,晴空万里,阳光刺得人莫名有些睁不开眼,透过窗子糊上的明纸,亮得愈发晃眼。
闻折柳原本就气质出众,此刻,淡淡金光拢在白皙肌肤上,更显不同凡俗。
连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都在卧蚕处打下一小片阴影,随着眼睫忽闪,一下一下,如同鹅毛扇上的细羽,挠得人心痒痒。
寻常女子见了,心都要化成水。
即便是不近男色的何霁月相见,也难免乱了心弦,轻抚他脸颊,在他耳畔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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