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哪儿,明白了么?”
她既要带兵去攻打西越,离开中原京城,那这景明帝,是不得不留。
国不可一日无君。
哪怕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也要符合傀儡的本性,稳稳当当坐在上面,让下头的人安心。
何霁月一摆手。
“下去罢。”
秋风乍起,卷起外头地上落叶,哗啦啦往窗内刮,连带着挂在窗边的白玉铃铛耳坠叮呤当啷。
何霁月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扯下这由清心变恼人的玩意儿,神情变幻莫测。
她手几次抬起,好似要摔了这劳什子。
可到底,还是没扔。
战场上,她冷漠无情,但在女欢男爱中,她是长情之人,闻折柳纵是千错万错,到底也与她相伴十几年。
如此干净利落地与过去的喜怒哀乐一刀两断。
她做不到。
西越,皇宫。
“唔……”
闻折柳缓慢睁开眼,身子骨一阵酸。
这身上的热好似没退,反倒还重了些。
他还没来得及唤小白,眼前又是一片黑,正要就着这股难受的劲儿再昏过去,却却被烧开了水一般的尖叫吵醒。
“哇——”哭声之主许是未得到及时关注,喊的音量越来越大。
闺女怎么了?
闻折柳喜静,又正处于歇息时段,工人一举一动都蹑手蹑脚,整个养心殿里,会发出这样惊天动地嗓门的,只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
“小,小白……”闻折柳眼珠往旁一转,气若游丝唤小白,正撞上他小碎步跑来,怀里抱着嚎啕大哭的公主。
他面露难色:“陛下,公主饿了。”
……也是,他的小姑娘虽然爱哭,但不会随便哭以兴师动众。
无非为两件事。
吃喝,拉撒。
后者贴身照顾她的宫人可以伺候,若是她们压不住这个哭声,那多半是前者。
没办法,小姑娘只喝他的奶。
他久久不醒,她只能饿着。
“抱过来。”闻折柳躲到帐幔后,下意识要解开盘扣。
便于喂养,他近日穿的衣裳,都是可以在侧边解开,窥见里头风光的,可凉飕飕的秋风一灌进来,他昏沉头脑一刹清明。
不可,他现在病着,喂不了她。
“抱出去。”闻折柳指尖在额角一点,眉宇浮现懊恼之色。
眼看口粮就在跟前,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被娇宠惯了的小公主,哪儿愿意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当即哭得更大声了。
眼泪不要银子似的哗哗流,全化作刀子,洒在她小父亲脆弱不堪的心坎上。
“爹爹现在,身子不好。”
闻折柳说两个字,便停下来喘一喘。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得出他中气不足,随时要闭眼昏过去。
可小姑娘还不处于能听懂人话的年纪。
她不管不顾,还是大哭。
太阳穴突突直跳,闻折柳隐约感觉不好,眼疾手快扶住床头。
他早早做出决策,以温和但不可拒绝的姿态,与啼哭不止的闺女“有商有量”。
“让白哥哥带你出去吃羊奶,好不好?”
“哇哇哇——”小姑娘以更凄厉的嗓音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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