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闻折柳否认了。
“何无欢,一走了之这件事,我想过的,当时相府通敌一事被检举,生母、养父、大哥与我同时陷入囹圄,我想过,她们,也是这么安排的。”
何霁月却不恼,略一思索,脑子便转过弯:“只是我贸然出现,将你救了回去,你遂将计就计,在我郡主府上待着?”
在心里东躲西藏的事儿,就这么样被何霁月道出。
再不用在瘦削肩头担负如此重任,闻折柳长长舒了口气,重重颔首。
“不错,当时我同你说出府,也是为了找到曦月派来的接头之人……但我那时只是想了解西越那头对此事败露的解决方子,并非要随她们回西越去,我真正想回去,是在长乐宫那会儿,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眼前这人,将此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好似无足挂齿般。
可他身子分明在抖。
何霁月一手揽过闻折柳肩膀,紧盯他那双隐约哭肿的眼,如此姿态,似贴心呵护,更像强势禁锢。
“那你母父通敌这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个人觉得,算不上。”
难得可以将此事开诚布母,闻折柳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将自己所知道的,全讲了出来。
“我养母知晓我的身世,也知晓我生父与司徒筠通信,但她没有参与,而我生父,也只是在信件里,跟司徒筠传些我近日的情况,以及与你的……情谊,如何,罢了。”
何霁月没注意到闻折柳后面哆哆嗦嗦咽下的“情谊”字眼。
她只是将眉头锁得更紧。
“你说你的养母没参与这事儿,那为什么在大理寺,关泽有向西越通报军情的书信,落款是闻相私印?”
“什么?”
闻折柳情绪激动,脸涨得通红,总郁在胸肺的那口浊气也蠢蠢欲动:“绝无可能!与司徒筠,往来的书信,用的,咳,都是
我父亲,咳咳,的私印!”
“……!”若非亲眼所见,何霁月都要怀疑自己在身强力壮的年纪,是不是得了老眼昏花的毛病。
但怎么会?
那收纳在大理寺的信件,她可都是一一翻过的,字迹她虽不觉眼熟,但落款,分明来自闻相。
书信内容大可找人代笔,落款的印,却很难作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司马,西越那头来人了,说要求见。”
陈瑾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在京城贵人多,她称呼何霁月“郡主”,这会儿到了行伍,都以军衔相称,她便自然而然换成了“大司马”。
敏锐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僵,何霁月垂头,吻了下闻折柳才被拭过汗的光洁额角,将他揽得更紧。
“谁要见我?”
陈瑾答:“是西越那个慕容锦,说……要三日期限已至,要将她们的陛下赎回去。”
闻折柳挣扎起来:“我该走了。”
“待着别动。”何霁月一下摁住他肩头,“她过来,无非是商讨两国安定之事,我同她谈,折柳,你好生歇着罢。”
“……嗯。”闻折柳发顶在她脸颊蹭了两下才松开,“你也要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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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何霁月简短回答,将披风往肩上一盖,匆匆离去。
再不用强行支撑,无力到发抖的上半身,闻折柳任由身子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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