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虎符,背后的西越,还算够格。
大婚当日,何霁月罢朝,满朝文武没起早摸黑上朝,但都不敢懈怠,纷纷一早便派人往宫里发来贺礼,晚些准点盛装出席何霁月特设的群臣宴。
何霁月不喜饮酒。
还是在御花园被众臣灌了个半醉。
新婚夫闻折柳在坤宁殿候着,没能见到她一时兴起血罕见醉样儿。
“陛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再来一杯啊!”
“春宵?是啊。”
何霁月一手撑着额角,一手转动手中杯盏,嘴角上扬,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皇后还在坤宁宫等着呢,朕才不陪你们这些女人……你们,慢慢喝去罢……”
她被陈瑾扶着,踉踉跄跄回到房里,一看里面的红嫁衣,酒醒了三分。
如此温柔顺从的夫郎,是她的。
何霁月提起喜秤,竭力掩饰住心中呼之欲出的喜悦,珍而重之挑起闻折柳的红盖头。
“闻折柳。”何霁月捏了下他柔软微凉的脸,“抱歉,让你久等了。”
闻折柳缓慢摇了摇头。
他嘴唇紧抿,一脸忧色挥之不去。
“何无欢,我心里慌得难受。”
何霁月这下酒彻底醒了,速速从怀里摸出保命丸,先往闻折柳嘴里塞了两颗才问:“怎么了?”
“心口还没开始疼,只是有些闷罢了。”
闻折柳配着何霁月送来的温水,将这两颗药吞下,娓娓道来。
“我只是在想,在中原,我一来,没权力,二来,没家势,所拥有的,不过是会随年月逐渐失去的容颜……真的配坐这天下之后的位子么?”
“怎么配不上?”
何霁月一只手就能将闻折柳两手抓过来,但还是用两只手捧住他冰凉掌心,如奉两颗价值连城的明珠:“我封你是,你就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说闲话,我把她舌头拔了。”
闻折柳轻轻喘着。
好似头上的凤冠,让他不堪重负。
“我双腿瘫痪,不良于行,无颜代表后宫,面对文武百官。”
何霁月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人食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的?你只是病得重了点,恢复期长了些,我不嫌弃,她们还能数落起来?”
闻折柳
一不舒服,手指就安定不下来。
看似在何霁月手心安安稳稳待着,实际已经无意识捏起她大鱼际,一副要扒拉她腕子的模样。
“我身体不好,只怕再难有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何霁月啄一下他唇角。
“你还想生啥?咱这不是有何悦了么?”
闻折柳嗓音艰涩。
“中原疆域辽阔,加之西越,哪怕她是公主,只有一位也不够,臣夫想为您开枝散叶,可这身子,承不了宠,无法……”
“就一个公主怎么不够了?我瞧那孩子机灵,不假时日,能成大器,历朝历代奉行多子多福,不过是怕江山后继无人,我朝只有一位继承人,但这不是至少有吗?”
何霁月伸手,懒散刮了刮闻折柳鼻头,蹭下他补气色用的脂粉,流露出里头玉一样的冷白。
“生多未必是好事,像我母亲,不就因为皇位相争,被她亲生妹妹残害了么?”
闻折柳还要再说:“可是……”
“别可是了。”
何霁月原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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