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磨蹭着倚在霍宴池肩膀上,帮他把翘起来的头发整理好,指尖下滑,停在他的眉心上。
浅茶色的眸子正对上霍宴池的眼睛,眼波流转的瞬间,霍宴池失了神,微散的瞳孔聚焦在沈君澜挺翘的鼻尖上,垂眸时,他听见自己过快的呼吸声。
心脏扑通扑通,像是巨石坠入平静的心湖里。
“霍宴池,为什么一提到他们你就皱眉头。”
八年不闻不问,他连霍宴池有父母亲人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有什么脸面找过来,还要道德绑架的。
沈君澜气鼓鼓地嘟囔:“他们可真坏,就会欺负你,下次那个老头再来,我还骂他。”
霍宴池心口一暖,低低喊了一声:“小叶子。”
“我在呢呀,霍宴池。”
霍宴池掏出一张A4纸,用极简的笔触,勾勒出小叶子的模样,好歹是养了八年,小叶子的根系发达到花盆都换了两次,叶子铺开在卧室的阳台上,算是庞然大物。
他落下最后一笔,在右下角的位置写了几个字,霍宴池的小叶子。
“这是给我的吗?”
霍宴池往沈君澜身侧推了推,他是看小叶子太无聊,随手画出来哄人的。
“真好看。”沈君澜举起来反复欣赏,末了还补了一句:“主要是我好看。”
沈君澜举着画夸耀,霍宴池这才有时间专心工作,小叶子的呼吸近在咫尺,把他所有注意力攫取,哪里顾得上工作啊。
***
破天荒的,下午五点霍宴池就收拾东西下班。
他的小叶子念叨了好几次,对不能给他做晚饭抱有深深的怨念,还揪了两次他的耳垂,专门蹂躏他耳垂上的红痣,霍宴池心想他大概是养了一个小祖宗。
凉风习习,沈君澜靠在车上眯着眼睛哼唱,时不时还要打一打节拍。
霍宴池仔细听了听,是他的手机铃声,小叶子只学了前半段,毕竟他很少有接不到电话的时候。
“霍总,到了。”
沈君澜一骨碌就跳到霍宴池背上,鼻尖黏黏糊糊地蹭着他的后颈,没骨头似的紧紧搂着霍宴池的脖子。
“霍宴池,咱们逛一逛小区好不好,我还没有逛过呢。”
他对这个世界所有认知都来自于霍宴池,霍宴池太闷了,接触接触大自然也不错。
“霍总,您还要去哪吗?我送您?”
“小张你回去吧,我随意走走。”
别墅区的设计大同小异,沈君澜转了几圈,连家在哪个方向都分不清。
“你挤死我了,开的那么好看显摆什么啊,又臭又丑的。”
沈君澜寻声望去,被排挤的是一株粉白色的月季,它孤零零地长在草丛里,可能是种花时不小心栽错的。
“我是花,花都是这样的,跟你们草不一样,是花就会开花的,你们就偷偷羡慕吧。”
沈君澜别过脸,他轻哼一声,小声咕哝:“没人规定花必须开花的。”
他偷偷睨了眼霍宴池,还好霍宴池听不到,他养了八年的花不是也没有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霍宴池没听见沈君澜说什么,只是见他一直盯着那株月季,模样还颇为难以形容,难不成是喜欢月季花。
霍宴池暗暗记下,也不催促,反倒好奇地看了好几眼,这月季也没什么特别,都不如他的小叶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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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沈君澜重重哼了一声,两条腿倒腾地飞快,气鼓鼓地谴责霍宴池。
说好的只喜欢他,看见别的花还是走不动道。
“小叶子。”
沈君澜假装没听见,在下一个岔路口拐了个弯,躲在树后,等着霍宴池过来,狠狠吓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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