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他抓上霍衢的胳膊, 摇着头落泪。
“爷爷,真的不怪哥哥,你不要生他的气,求求你。”
霍宴池静静地盯着他表演,对于这种装腔作势的演出,他没有一句想解释的话。
他的心早就被伤透了,哪怕霍衢今天看见了全部过程,被偏爱、被理解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他。
“医生呢,怎么还没有来?”
霍曜阳顺势倒在霍衢怀里,他邪恶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霍宴池,洋洋得意,是明目张胆的炫耀。
“爷爷,让哥哥先回去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惹哥哥生气的,我不知道他,他……”
这一手火上浇油很成功,霍衢的拐杖朝着霍宴池扔过来,他连躲都没有躲。
“霍曜阳到底多久换一次血。”
“你是不知道,还是默认我的血无所谓,反正是人形血包,随取随用,就是我死了都没关系。”
霍曜没有正面回答,霍宴池那颗心被伤的粉碎,从来都不是一个月四次,怎么可能一个月四次,他像个傻子一样被骗的团团转。
到头来,一个月抽他四次血,都是他们默许的。
四次,他的命不是命,他好不好都没关系,只要霍曜阳好就可以。
他这些年常年贫血,小时候几次生命垂危都无所谓,是他活该,谁让他是霍曜阳的哥哥。
“我的死活,你们在意吗?”
“你知道三天前是我的生日,知道我高烧不退三天只吃了两顿饭,知道我差点休克吗?”
“不,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霍曜阳不好,我作为供血者,连他到底多久换一次血都没有资格知道。你们不愧是一种人,自私冷血,现在应该下地狱的是你们,不是我。”
霍衢心底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觉得厌烦,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拿出来说,他的曜阳可是差点要没命了,抽几次血怎么了,又不会死。
“霍宴池,你现在说这些是指责我么,弟弟随时有生命危险,你又没有,不就是抽了你一点血,至于么。”
一点,至于么。
刀子一把一把插在霍宴池心口,他呼吸不上来,在快要窒息的瞬间,重重地喘了口气。
脑袋晕到眼前发黑,霍宴池强忍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想在他们面前透出一点脆弱。
“霍总,发生什么事了。”
是匆匆赶来的医生。
“你快来看看,我的乖孙脑袋磕破了,一直在流血,他不能多流血的。”
霍衢兴师动众叫来所有专家,诊断结果就是霍曜阳只是磕破点皮,他们但凡来的晚一点,伤口都要结痂了。
“霍总,您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看着严重而已。”
呵,霍宴池冷笑出声,装模作样演戏倒是好手。
天色渐渐暗下来,在周嘉芸和霍鸿清匆匆赶来时,霍宴池最后一丝耐心耗尽,他满身都是戾气,抱着胳膊,沉默地跟面前的保镖对峙。
他跟犯人没什么两样,连病房的门都出不去。
号称是无菌的病房里,乌泱泱挤了一堆人,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哭泣的哭泣,阴魂不散的保镖更是令人生厌。
霍宴池垂着眸子,嘴角挂着自嘲的笑,什么全程要无菌不能感染,也是编出来的谎话吧。
他强压着想呕吐的感觉,指甲嵌在掌心,手心再疼,都没有他的心脏疼,疼得他弓起腰身,脑子里乱糟糟的,浑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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