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池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前。
雨水混杂着血水流淌,赵齐还在赶来的路上,霍宴池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哪怕眼前一阵一阵发晕,还是坚定不移往前。
闷雷几乎就打在他的身上,霍宴池脚下不稳,半跪在地上,在漆黑一片的夜色里,霍宴池发现一抹绿色。
嫩芽焕发着勃勃生机,被雷劈成这样依旧昂扬。
霍宴池捧着那株花冷笑出声,他就是要好好活着,让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好好看着,他是打不死的。
闷雷劈在后背时霍宴池没什么感觉,他后背已经疼到麻木,呼痛的力气都没有。
“霍总,您还好吗?”
赵齐举着伞给霍宴池打上,风雨太大了,瞬间就把两人浇了透心凉。
随着风刮来,赵齐闻到了血腥气,浓重的血腥气。
“霍总,咱们回医院看看吧。”
霍宴池手腕还在滴血,混着雨水聚集在掌心里,他慢慢从地上起身,摇摇欲坠。
“回家。”
短促的回答,霍宴池已经没有力气,他躺在汽车后座,唇色泛白,脸上又是不正常的潮红。
他知道怕是感染了,可他不想去医院,现在一想到医院两个字就想吐。
上楼第一件事,霍宴池翻出花瓶把他捡到的花栽种起来,才抓着一把药塞进嘴里。
他蜷缩在卫生间,吃了三片止疼药,还是无济于事。
棉签够不到后背的伤口,他只能看着镜子,把消毒的药水直接倒上去。
嘶。
霍宴池身上的冷汗一茬一茬冒出来,手掌死死攥着洗手池的外壁,用牙叼着纱布给自己包扎好伤口。
在快要晕倒之际,霍宴池半阖着眼睛,努力爬回床上躺下。
他死了一次,才算是真正为自己活。
***
霍宴池叙述这些时平静地不像话,沈君澜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发现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沈君澜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他趴在霍宴池肩膀上,手臂虚虚环着霍宴池的腰。
很快,霍宴池的衣服被小叶子的眼泪浸透,他抬起手揉着小叶子的脑袋,无声的安慰。
“小叶子,不是约好不哭的,早知道要这样惹你哭,我就不说了。”
他的小叶子心软,知道他被欺负心疼的要死,哭一哭也正常。
“谁说我哭了,我没有哭。”
沈君澜摸索着摁在霍宴池的腕表之上,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把泣音吞回去,恳求道:“霍宴池,我可以看一眼嘛。”
“乖,会吓到你的。”
沈君澜固执地盯着霍宴池,他已经想好了,灵力应该可以把疤痕消除掉,无非是他辛苦一点,只要霍宴池能好,他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不会的,霍宴池,我不怕。”
沉默地对视过后,霍宴池主动把手腕递到沈君澜面前。
“小叶子,我没办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紧紧贴合在手腕上的腕表被沈君澜轻轻摘下,宽大的表带之下,横亘着的是交错的划痕。
沈君澜指腹轻轻扫过,密密匝匝的,不像是只划了两刀的样子。
豆大的泪珠尽数滴在划痕之上,沈君澜心口堵得呼吸困难,一团厚厚的棉花塞在那,沈君澜脑袋都跟着发晕。
“霍宴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生病了应该吃药,不是无节制地在手腕上划刀子。
沈君澜不想自己哪天一觉醒来,再也看不见霍宴池这个人。
“抱歉小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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