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池,你发什么疯。”
尖锐的怒吼把淡定看戏的林珩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霍曜阳这样,像是被激怒的小丑,跳脚的姿势都和疯子如出一辙。
“小叶子,你看,像这样的神经病,在街上遇到第一件事就是跑,保不齐他就要咬你。”
霍曜阳落水那年12岁,十一月的天气,没有结冰的水冰冷刺骨,霍宴池跟着跳下去,霍曜阳挣扎的幅度太大,大到踹了他好几脚,栽进池子里一度溺水,眼前模糊,因为担心霍曜阳,凭借超强意志力,硬强撑着把人救了出来。
虚弱的霍曜阳吐出一口水,对着匆匆赶来的霍衢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不要怪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
落水的起因是霍宴池手工制作的小船,霍曜阳软磨硬泡抢来玩,他不顾霍宴池的反对,坚持要到池子里放一放。
他站在湖边凸起的石头上,把小船浸满水又倒掉,循环往复,不亦乐乎。
起身时,他把手递给霍宴池,在光滑的石头上脚滑了好几次,终于在霍宴池用尽力气抓着他时放手,扑通一声就砸进湖面里。
尖叫声怒骂声混杂,霍宴池刚把人救起来,就被霍衢不由分说打了一巴掌。
“霍宴池,你好狠毒,这么冷的天你把弟弟推进湖里。一个破船,又什么值得争抢的,弟弟还小,你都不知道让着他。”
“我让你玩,让你欺负弟弟。”
他的小船被霍衢踩了稀巴烂,公园里折断的藤条狠狠抽在他的后背,湿透的羽绒服爆开,霍衢不解气,把破烂的衣服撕扯下来,把他的后背抽出血才罢休。
霍宴池记得他当时没有反驳,霍家人都去了医院,他发着烧,躺在床上一天,第二天照常回了学校上课。
后背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裂开,在宿舍很多不便,霍宴池还是找了林珩才有空余的钱去医院包扎。
类似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多到霍宴池回想起来都是霍曜阳似笑非笑的脸,冠冕堂皇的替他说话,但是每一步都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霍宴池,我不怕神经病咬我,遇到了你保护我。”
“好,我保护你。”
沈君澜目光落在霍曜阳紧攥着的掌心上,他怕是要气疯了,还没有反驳的话。
“哥,这位,你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呵,小叶子,恶心的称呼。
亲呢到有些不适的称呼,居然是从霍宴池嘴里说出来的,他一向冷漠,这么多年没有喜欢的人,看来这人对霍宴池来说无比重要。
“林珩,林爷爷是不是要等急了。”
“对,宴池,走走走。”
黑色的遮阳伞挡在林珩面前,他抬眼和霍曜阳近乎恶毒的目光对上。
“林珩哥,你们现在估计是走不了。”
在沈君澜不解的目光里,霍曜阳摇摇欲坠,在快要摔倒之际,拿雨伞支撑在地上,勉强稳住身形。
“小阳。”
霍衢提着拐杖快步走来,一声惊呼让沈君澜明白所有,他扶着霍曜阳靠着石柱坐下,心疼地絮絮叨叨:“不是让你在客房休息,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对不起爷爷,让你担心了。我是从窗户上看见有个人影很像哥哥,我怕错过,所以……”
霍曜阳吸了吸鼻子,有些茫然地看着霍衢道:“爷爷,哥哥怎么连我都不认了,他以前最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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