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他淋完暴雨回来,去浴室干什么了。
原因藏在故事后半段,残肢里塞着一截带血的白布,包在白布里的是曾经对霍宴池很好的管家的断指。
那个瞬间,霍宴池的理智被彻底崩断,报警之后调查的结果是意外,切菜时意外切到手指。
呵呵呵,真是好巧的意外。
霍宴池劝说了很多次,管家都不愿意来他家里,那天他时隔三年又一次踏进霍家老宅,得知管家回了老家,再也不回来了。
管家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换了,动用了一些人脉,还是一无所获。霍宴池把断指揣在兜里,把霍家砸了稀巴烂。
还是和八年前一样的暴雨夜,失去理智的霍宴池找到霍曜阳,像上次一样,把他揍了半死。
“霍宴池,你就是没人要的狗,实话告诉你,这辈子管家都不会回来了。当然,他活的好好的,是不想再见你了,你想想,你害得他没了一个手指,丢了工作,差点妻离子散,你还认为他会见你吗?”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他本来对你好就是有罪,活该,谁让他不识时务。霍宴池,你不用瞪我,我还没有到会杀人的地步。”
“但是,你要是不安分,我可不能保证了。外公以前好像挺喜欢你,可惜,他哮喘去世了。”
霍宴池周身的血液凝固,那是最慈爱最喜欢他们的外公啊,外公其实喜欢霍曜阳要多的多,稍稍正常对待他也不行嘛。
“你就是个畜牲。”
霍曜阳嘴角带着血,笑得癫狂,他揉着额角,神经质一般开口:“我怎么就是畜牲了,外公哮喘也要怪我嘛。霍宴池,你记住就好。”
记住,只要是跟他扯上关系的,霍曜阳都会想方设法处理掉。
好冷啊,冷到血液几乎要凝固。
霍宴池掐着霍曜阳的脖子,不停地用力,他早就不想活了,带上霍曜阳也未尝不可。
“你在干什么。”
周嘉芸一把推开霍宴池,心疼地捧着霍曜阳的脸,飞快起身,不由分说给了霍宴池一个巴掌。
“畜牲,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畜牲。”
霍宴池偏了下头,把嘴巴里的血沫咽下去,冷冷地看着周嘉芸道:“管家为什么离开了。”
“他自己作死要走,我们还能拦着么。霍宴池,你真是疯了,弟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
尖叫声伴随着呼喊医生的哭腔,霍宴池扔下一句:“因为,霍曜阳是杀人犯,你们最好现在就报警,因为我也会报。”
他拿到了证据,霍曜阳的录音。
冒着被抓进去的风险拿到的录音,可霍宴池提交之后,石沉大海。
原因竟然是他的病,他常年吃药,说他神经错乱,被警察当成是精神病,不予受理。
冒着暴雨回来,霍宴池把自己关在浴室,又一次划开了手腕。
他冷静地看着血流了半袋,在濒死的前一秒上药包扎。
很奇怪,他喜欢上濒死又被突然拉回来的感觉,仿佛灵魂出窍,盯着那具躯壳发笑。
面对霍曜阳他居然连常规的办法都不能用,霍家人对他的滤镜有几百米厚,他又拿不到和霍曜阳检查的相关证据。
给霍曜阳治病的主要人员,都被他用各种办法压制,病情时好时坏,完全是看他的心情,被密不透风的网罩着,霍宴池查了好久,还是一无所获。
也就是最近刚有些眉目,但是还不确定能不能有实质性的进展。
“小叶子,那天我就是累了,在浴室里泡了好久的澡。”
“是这个吧。”沈君澜打断霍宴池的话,手指摩挲着他近乎光滑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霍宴池的眼睛。
霍宴池心脏抽疼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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