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说出的话,不仅在否认和他产生的交集,还将此归结于谢时启。
这些都让陆泽的心脏像被长满尖刺的粗壮藤曼死死盘踞,而后残忍地收紧。
酸涩刺痛蔓延,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旁边的简恒却先有了动作,在门外一群人快接近画室时,抱起满脸泪痕的安然就往外走。
无论能不能带走安然,这一屋子不可描述的画,都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回过神来的陆泽恰好看见了小学弟扑腾着想下来,又怕惹怒男人,哭得小声极了的无助模样。
他身体比脑子快一步,直接上前抢人。
而物业神色慌张地带着几名安保人员一上来,就撞见了简恒和陆泽再度动手。
于是,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
谢时启到了。
他漠然地越过眼巴巴站起来的物业负责人,也没看脸上都挂了彩的简恒两人,而是走向了沙发上惴惴不安的小猫。
谢时启俯身凑近几分,满怀歉意地放软声音:“是我的错,让他们闯了进来,差点伤到你。”
一句话瞬间将简恒两人划到危险分子的范畴。
甚至让已经受到惊吓的小猫愈加认为这两人是来报复他的。
脑袋本就不聪明的猫猫瑟缩一下,眼眶红红的,他想了想,小手试探性捏住了谢时启衬衫下摆的一角。
这是一种本能寻求庇护的小动作。
“谢时启你tm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伤害他了!”
简恒反应最快,他很熟悉一肚子坏水的谢时启的这些把戏。
男高又最经不起刺激,简恒怒不可遏越过了松散的安保人员,算上了之前的旧账,他出手快且狠,旁边的人都没拉住,物业惊得差点心脏病突发。
谢时启眉骨处徒然青了一片,看上去很严重。
被慢半拍的几个安保人员按住的简恒,清晰看见对方危险阴冷的视线在触及到安然后,骤然一变。
居然还有点示弱寻求安慰的意思。
简恒:“???”
大白天谢时启撞邪了!
事发突然,安然缓过神来愣愣的,而后带着一丝紧张,他仰起哭得潮红未退的小脸:“你没事吧?”
谢时启没有直说,抬手碰了一下眉骨,顿时‘嘶’了一声。
似乎轻轻一碰都痛意难忍,显然伤得很重。
好骗又心软的猫猫上当了,都忘了谢时启把自己关了一周多。
他扒拉着谢时启的衣服,鼓起勇气探出头来,嗓音微颤朝简恒道:“你、你怎么打人呀……”
质问责怪的话从胆小的猫猫口中说出来,软乎乎的,像是在撒娇,没有丝毫威慑力。
但这话是偏向谁的,一眼就能瞧出来。
已经被安保人员控制住的简恒猛然一哽,心头憋闷,俊脸如同调色盘一般变来变去,硬是不知道怎么回复。
而谢时启低垂的眼眸遮住了所有情绪,胸口的心跳极快。
好乖。
怎么会这么乖。
猫猫自己都害怕得尾巴蜷缩着发抖,看上去还刚哭过的样子,却强装着凶巴巴的,探出小脑袋想为他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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